既然要做,就要万无一失。
“咱家去找郑公公,”陈元从安乐椅上站了起来,摆手示意旁边的太监换上了官袍,“朝天观的工期定在年后的三月份,工期日紧得加快速度了,多派些人手进去吧!”
高无庸:“既然是要加派人手,此事该有郑公公一手操办。”
陈元颔首。
今个儿是郑经当值,由于他常有腿疾,尤其是在冬日他的腿疾更加的严重,出进皇宫全靠抬舆坐着。陈元进来的时候,郑经坐在案前仔细核查着各地送来的奏折,还有尚丞阁的拟票。
“郑公公!”陈元走近后,打了个千儿,“咱家给郑公公请安!”
郑经见是陈元,就准备起身。
陈元笑呵呵地扶着他坐下:“您是咱家的老前辈,只有咱向您请安的道理,哪里能叫你起身呢!”
郑经笑着说:“不是这一说。进了司礼监就是论官位,咱家虚长了几岁但也不敢在陈公公面前称大。”郑经知道陈元手段厉害,自己再有两年就能告老还乡了,不愿意跟他发生任何的冲突,步了石安的后尘。
“就算论官职,咱家也得给您行礼不是?”陈元陪着笑,将旁边的热茶递到他手里,问道,“郑公公,主子爷可在乾清宫内?”
郑经点头:“今儿天有些冷,主子也刚来不久,陈公公有事禀奏?”
陈元嗨地一笑:“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想着朝天观的建造工期还有三个月就要到了,但朝天观的建设还有多半还没有完成,要是到了时候,建造没能如期完成,惹得主子爷动了肝火,可就是我们这些做奴才的不是了。”
郑经想了想说:“是这个理!”
陈元:“按理说这事儿该是归曹公公负责的,但咱们毕竟是掌管着司礼监的,凡事儿都得多个心眼儿,若是惹得主子不高兴怪罪下来,大家都吃不起呀!这事儿我已经问过陈公公了,他的意思,是请郑公公酌情办理。”
“朝天观必须如期完成!”郑经点头,然后拱手对陈元谢道,“多谢陈公公的提醒,咱家就再派百余人进去,也给曹公公传个话,朝天观必须如此完成!”
“说谢您就客气了,咱家也是为了主子爷考虑。”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包草药来,“咱家知道您有腿疾的毛病,这是咱家特意从老家一个老神仙那里求来的偏方,听说药效很好,您若是不嫌弃,可以试着用用。”
郑经赶忙欢喜地谢道:“哎呦!有劳陈公公费心了!”
送走了陈元,郑经拄着拐棍走回来。
吴海:“干爹,您说这个陈元打的什么算盘?”吴海是郑经的干儿子,司礼监的长随,做事比较细心,对郑经非常的好。两人的关系情深父子。
“往朝天观派进去百名太监,务必要细选一番!”郑经声音严肃,然后冷眼看着刚才陈元送来的草药,“把这东西扔出去,喂狗!”
吴海:“是,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