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打的秦鸿就像外面受了委屈的狗,呜呜嗷嗷地夹着尾巴跑到陈元的面前告状,并将其无限的夸大,表示就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他这哪里是打奴才,分明是打干爹您的脸!”秦鸿一脸委屈,捂着已经肿气的脸,说话漏气,“还说什么常伴龙身,虽无龙魂也有龙气这种大不敬的话,干爹,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陈元气得脸色发青,猛拍桌子:“曹璋这狗奴才好大的胆子!”
秦鸿:“他岂止是大胆,简直就是无法无天!”
陈元脸上的横肉抽动,缩起的眼眸中闪出森冷的寒光:“好!既然是你要找死,那就别怪咱家落井下石了!”他看了一眼秦鸿肿胀的脸,“走,咱们现在就去皇上那里,告曹璋的状!”
秦鸿使劲点头:“嗯!”
两人雄赳赳气昂昂地朝着乾清宫走去。
这个时候,张蕊刚好也在乾清宫里面找太康玩儿闹。原本张蕊是想办法把话题引到曹璋身上,但一直没有机会,正嘟着嘴想办法,就听见冯珙进来禀报说陈元来了。
太康还没发话,张蕊不客气道:“叫着奴才在外面候着!”
听到张蕊的语气不好,太康看向张蕊笑道:“是谁惹朕的公主的生这么大的气?是外面的陈元?”
大殿比较安静,两人的谈话非常的清晰。
跪在外面的陈元吓得心都不敢跳了,屏息静气地听着里面的对话。
张蕊嘟着嘴:“他哪里配让我生气了?就是在宫里带着太闷了,父皇,什么时候咱们出去射猎啊!”
太康笑了:“等开春吧!在有几个月了。”
张蕊嘻得一笑:“父皇说话算数,儿臣好久都没有出去玩儿了,每次你都带着哥哥们不待我,今年开春一定得带着儿臣。”
太康慈眉善目地笑道:“朕乃皇上,自然是君无戏言。”
张蕊满意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容。
里面太康和张蕊聊得开心,外面正下着雪,陈元和秦鸿在冰天雪地中冻得瑟瑟发抖,完全没有了刚才来时的气势,跪在冰凉的地面上,膝盖骨都要冻碎了,但这是在乾清宫门口,哪怕是被冻死,也不敢动一下。
张蕊有意让陈元在外面挨冻,故意找话题和太康聊天。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张蕊才说:“父皇,刚才是哪个奴才在外面说有事儿禀报的?”
太康也才想起外面的陈元来,便看向冯珙:“叫他进来吧!”
半个时辰,陈元和秦鸿像个雪人,吁着白气走到乾清宫的檐下轻轻跺了跺发麻的脚,抖了抖身上的雪,抹了一把满是雪水的脸,走进乾清宫,结结巴巴道:“奴奴奴才,叩叩叩……见主子……万万万……”
张蕊替曹璋担忧,一肚子的愁绪被他逗得“噗嗤”一笑。
太康也撑不住“噗”的笑了,说道:“别难为了,说吧跑来什么事儿。”
陈元红着脸道:“回回回……主子……万万万岁爷的话,奴奴奴……才要状告曹曹曹……璋!”
这话一出,张蕊凌厉的目光盯住了陈元。
太康皱了皱眉,问:“怎么回事儿?”
陈元:“因为朝天观的工期问题,奴才派人去朝天观督工。奴才的人觉得这些人手脚太慢,便催促他们日夜加急修建,没想到曹璋仗着以前给主子服侍过的身份,将奴才的人给打了出来。”
太康沉下脸:“有这等事儿?”
陈元跪开身子让秦鸿露面:“主子万岁爷请看,这就是被曹璋打的奴才。”
秦鸿叩首:“奴才无意得罪曹公公被打,还请主子万岁爷明鉴!”说着他微微抬起头侧过脸,露出半个肿脸给太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