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京师到两淮日夜兼程也得半个月的时间,但为了此事绝对的保密防备石安等人有了准备,陈渊特命陈元亲自带队,换马不换人,以最快的速度日夜兼程,陈元的眼睛都熬红了,只用了二十天的时间,就将周福宁从两淮带回了京师。
周福宁没有被带回宫,直接被带进了诏狱天牢。
陈渊要用最快、最狠、最凌厉的手段让周福宁将他在两淮做得恶事全部如实的吐出来,只要周福宁招供,石安肯定就逃不了了。
阴暗的天牢内,几个火盆被高高架起来,跳跃的火光照亮了阴暗的地牢,灼烧着地牢内浑浊的恶臭味,使得原本就难闻的空气变得更加难闻。
周福宁已经被牢牢的捆绑在木桩上。
身前胸口处伤痕累累,脸上苍白无色,应该是在来的路上就受了不轻的折磨。
“哼!”
陈元恨得面目狰狞,“咱家算是看走了眼,没想到你周福宁也是个硬骨头!你以为现在抗住了,石安就能救你出去?咱家告诉你,现在石安都自身难保哪里还顾得上你?你要是老实交代了,咱家可以放你一条生路,否则,必定叫你生不如死!”
周福宁耷拉着脑袋,不言语。
“装!装!”
陈元勃然大怒,猛地起身拿住旁边烧得通红的烙铁,咬着牙:“你他娘是个每根的东西,装什么硬汉?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别怪咱家不客气!最后问你一句,说不说?”
周福宁不是硬汉。
看到烧得通红的烙铁冒着火星,他已经吓的浑身颤抖。
但他不敢说。
陈元对他严刑逼供的目的就是要让他说出关于石安贪墨的证据,只有得到证据他们才能扳倒石安,否则他们很难扳倒石安,只要石安不倒,他就有活下去的可能。
所以,只要他抗住不说,就还有活着的可能,要是说了,他的下场只有必死无疑,无论是石安还是皇上,都不会让他活着了。
见周福宁怕的颤抖都不说话,陈元怒气飙升,大喝:“咱家就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诏狱的刑具硬!”说着,便将通红的烙铁狠狠地捣在周福宁的胸口处。
周福宁瞬间就被疼的浑身痉挛抽搐,浑身剧烈的抖颤不止,瞪圆眼睛尖锐地惨叫,
胸口处冒着焦皮臭味的黑烟。
陈元咬着牙,将手中的烙铁发狠的扭转起来,边喝问:“说不说!说不说?”
周福宁疼的大喊大叫,片刻就疼的晕过去。
陈元气急败坏,将手中的烙铁扔出去,指着昏迷过去的周福宁大骂:“好!你他娘的有点儿骨气,但咱家告诉你,在这里嘴硬,你怕是选错地方了——”然后喝令左右狱卒,“——泼醒!准备刮骨刀!”
一桶冷水从头浇到脚。
周福宁被激得浑身一激灵,缓缓地苏醒过来,却发现他已经被横着捆绑在木板上,
作为宫内的太监,周福宁看到这些刀具,瞬间就明白接下来他要面对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