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
屿琛毫无形象地打了个酒嗝,符玄一脸嫌弃地挥了挥手,他嘿嘿笑着强行贴了上去蹭她的脸蛋。琇書網
白露一边炫着她们的下酒菜,一边喝着极品羊奶,一边无语地瞧他们。
镜流顿了一下…她刚刚夹起来的一块肉被人夺走了。
侧目瞥了一眼那只小龙娘,她极其幼稚地吐出舌头冲她扮了个鬼脸。
镜流笑了一声,却是一点儿也不恼。
这小妮子似乎已经三百岁了,不过这幼稚的模样…
呵呵~
等她心智和身子成熟起来,景元早被自己吃干抹净了。
只不过…
自己的小徒儿宠她宠得厉害…
她自己也没有觉察到自己轻轻叹息了一声,接着又随手夹了一筷子牛肉想要放入嘴中…
“白露,你觉得我会像景元那样待你那么宽容吗?”
她面无表情地望着梅开二度从她手上夺食的家伙。
小龙女缩了缩脖子,不看她,果断战术性认怂。
没办法,镜流真的敢直接把她抓起来就揍。
景元不在,给她惹恼了,没她好果子吃。
…
“这就走了吗?将军不是说了会早回来的嘛,一起留下在吃个晚饭呗?”
白露轻轻抓着符玄的袖子,话语之间尽是不舍。
她其实也挺孤单的,从小就被持明族的那些龙师看着,身边都是他们的手下。
压根就没有几个朋友。
若是没有景元,她还得被关在那儿小院子里呢。
符玄瞅着这只楚楚可怜的小龙女,脑中不自觉浮现出了这么一幅画面。
天还没亮的寒冷早上,白露冻得瑟瑟发抖,一脸不舍地目送景元出门,心中万般难受却还是强忍着不流泪。
一整天窝在家里发呆,偶尔还要被镜流欺负一下,一个人孤苦伶仃。
深夜,景元终于回来,浅浅看她一下,洗了个澡就睡觉,然后身边的位置又被镜流占去。
白露只好趴在窗台一边看着他们哭,一边默默离开。
…
当然,她不可能真的这么惨。
景元每天回来就算是陪镜流睡,这之前也会好好陪她一会,和她聊天给她讲故事哄她入睡。
可以说,把能用的空余时间都陪她了。
虽然不像她和屿琛那样一天十二时辰都黏在一起。
不过也已经很好了,毕竟她还有她的病人要治,景元还要做他的将军。
动乱的后续影响还有,两人正巧都忙着。
她这个太卜倒是轻松了一些,原本还要把持着罗浮行进的方向。
现在为了休养生息,仙舟前进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要不然她也不至于每天工作完就和屿琛…
结果还把自己的身子给整得有点小虚…
“那就…”符玄抿了抿小嘴,虽然心疼小龙女,但还是扭头看了看自家夫君征求了一下他的意见。
屿琛万事都依着她的心意,自然不多说什么,只是浅笑一声,rua了下那小龙女的脑袋。
她有些不满地摇了摇头,脸上的笑容却是又灿烂了起来。
白露颇为高兴地拉着符玄往屋里走,“将军给我买了好多有趣的漫画书,我带你去看!”
符玄被她拽着跑,另一只手还被屿琛拉着。
剑圣先生默默跟着,镜流抱着胸在一边冷眼看着他们。
哼~
都不来和她这个旧时代残党玩是吧?
回头就把景元吃了,把他独占,气死你们!
…
下午,景元今儿终于忙活完,早早的下班就往家里跑。
身后的属下喊都喊不住归心似箭的将军大人。
白露,师父我回来了~
院里。
镜流静静地坐在树下,清冷的风吹动树叶零星的树枝,几片落叶轻轻落在她的头上。
但她却是毫无反应,宛如一个石人呆呆地望着灰色的天空。
瘦削的背影好像藏着无尽的孤独和苦痛,在无人可见之处悄悄流淌。
景元望着那道孤寂的背影,心忍不住狠狠地抽疼了一下。
这么多年,她能从那个模样走到今天,一定吃了好多苦吧…
他的心在发着颤,忍着难受,一步一步朝着她靠近。
他走过来的时候镜流就感知到了,但她没有回头看,只是静静地等待自己的小徒儿靠近。
温暖的怀抱从背后贴来,他有些沙哑的声音轻轻响起。
“师父,我回来了…”
“说了,喊我名字。”她轻轻哼了一声,身子慢慢依了过去。
景元用力抱紧她,感受着那阵温暖,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下心情。
接着低头凑到她发间轻轻嗅了嗅,闻着那股让自己安心的味道,柔声问道:“今儿怎么坐院里发呆啊?”
“你的好兄弟带他的小媳妇来找你的小龙女看病了,好像说是…身子虚了。”
她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知道的小秘密说了出去。
“现在正在屋里开开心心,热热闹闹地玩着呢。”
景元听着她那语气悄悄安下了心,扯动嘴角笑了笑,原来师父也会有这种情绪…
被冷落了,不开心了呢。
嘛…不过也理解。.Ь.
小白露和她不对付,符玄和白露亲近,屿琛那个家伙又一纯纯宠妻狂魔,媳妇在哪他就往哪钻。
镜流自然是拉不
不过…
这几日她应当都是这样过的吧…
自己一直也是陪白露的时间大于陪她的时间,想着她心智成熟能理解…
只是…想来应该还是会寂寞的吧…
景元的心又疼了下,凑到她耳边,轻声道:“我最近空了许多,之后多陪陪你好吗?”
镜流轻哼了一声,声音冷淡。
“陪你的小龙娘啊,我又不重要,一个外人罢了。”
“师…镜流,你不是外人,是…我的爱人。”
他的脸颊有些发热,师父回来之后的变化很大。
基本上都是她主动推进关系,自己袒露心意的次数倒不算多。
甚至还是有些刻意回避这些问题…
如今这么明明白白说出口,脸颊真是忍不住有些发烫。
只是,可可怜怜被徒弟捅了一刀的小师父,显然对这话受用的很。
她的唇角不知不觉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冰冷的眼眸中流淌着她自己也注意不到的暖意。
或许一开始是以目的为主,为了让这该死的魔阴之患除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