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德书拍在头上，田清一个趔趄差点倒在地上。
强烈的意识刺激差点将他的性格完全给篡改了。
情急之下，田清以补天法激发陶胎体质，将自身变成了瓷人。
“柳仙子！”瓷人状态下的田清虽能抵挡一阵，但也支撑不了太长时间：“我是田清，不是魔道！”
柳瑶飞眉而怒：“换日魔宗的贼子换副皮囊轻而易举，你觉得我还会再上你的当？”
先前已经有一个田清过来骗过她。
若非神女提醒，只怕柳瑶真要上对方的当。
那人用的是换日魔宗的大无相法，不知套了多少层身份，最外面这个田清的身份用了黄泉道天数更改面目，可惜瞒不过神女的眼睛。
假田清骗柳瑶，想要借她的从德书一观，只差一点，柳瑶的道宝就被骗走了。
被揭破后，假田清暴露出了八转实力，慑于神女的存在，对方没有停留。
此刻再看到这个面孔，柳瑶能不怒么。
田清不知道这些，他急切之间想要自证，但根本找不到思路。
瓷人身躯快要被柳瑶打出裂缝来了。
就在这时，又有一个田清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柳仙子...这是...”新来的田清看向真田清，两人同时皱眉。
柳瑶停下手段，她震惊地看着两人。
难道自己真冤枉了对方？
柳瑶无从分辨谁真谁假，只能求助于神女。
然而令柳瑶意外的是，这一次神女竟也不能分辨谁真谁假。
“怪哉，我观两人神态、能力均无区别，也没有伪装的痕迹。”神女的声音略有惊讶。
先前那个换日魔宗的纵然有大无相法，却没有夺得田清肉身皮囊，仅以黄泉道天数遮掩，在她这个黄泉道鼻祖面前如何能够隐瞒。
但面前这两个不一样。
神女以黄泉道、姻缘道手段都无法分辨得出哪个是真的。
神人手段因为本源问题，神女暂时没法使用。
这样一来，她是帮不了柳瑶什么忙了。
两个田清互相看着对方。
左边的恼怒之下，连连砸出瓷人想要杀了右边这个。
右边的也不甘示弱，除了瓷人，还用天数配合，声势着实不弱。
柳瑶怀疑的眼神落在左手边的田清身上，右边那个敢用天数，说明应该是真正的无疑了。
况且田清被七转魔道追杀时，也曾用过同样的天数。
本源天数雷同的可能性很小，所以柳瑶觉得自己已经判断对了谁是真正的田清。
柳瑶正要动手，却见左边的也使出了同样的天数。
“这...”柳瑶愣在当场。
旋即，柳瑶纵起天下第一过去道胎的力量察看两人的过去。
这一看才发现了一些端倪。
左手边的正常，右手边的...
柳瑶猛然瞪大眼睛，却见右边的田清露出古怪笑容：“天下第一过去道胎？”
“没想到你还有这东西。”
假田清伸手朝柳瑶拿来，女仙顿时感觉自身无法动弹，那只手仿佛山岳镇锁而来，让人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
神女洞天中蔓延出一道浊黄大河，将这三人都卷了进去。
假田清脸色微变，随后不再以杀招伪装田清了，而是放出了自己的本来道途。
磅礴水道力量涌出，与那浊黄大河对立了起来。
一边是黄泉道，一边是水道，在这条法理大河上争夺起了控制。
神女咦了一声：“如意混水之法，你是千面？”
神女对五域知名存在一直多有留意，漫长岁月中的惊才绝艳之辈数不胜数，而能被神女着重留意的都不简单。
千面是其中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