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寻收回无需凡事都去找老鬼的话，这些曾在上古中古为一方巨擘的老家伙还是可以深挖出很多内容的。
“那不就是泥菩萨么。”
“九幽教仿照道胎搞出来的东西，里面加了阿弥陀法理，作用在魂庭或者仙庭上可以避免被人暗算。”
“只要是不被泥菩萨主人察觉的，都归类为暗算。”
苦于身中诸多暗手的柳寻问道：“已经作用在身的暗算可以除去吗？”
“可以！”
柳寻笑了。
不是笑清除暗手有望，而是笑实在是太巧了。
真是瞌睡送来枕头。
可惜枕头里藏针呐。
柳寻按下想要去争夺泥菩萨的心，重新平复了情绪。
拿着答案去审视这事，柳寻揣摩起孟姝的心思。
此女应该不知道泥菩萨有猫腻，只一心要替孟青衣免除暗算。
或许还有防备神人下手的打算。
“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用了的确可以防备暗算，但使用之人会慢慢变成一种【泥菩萨】仙灾的。”
卖着关子的老鬼说出了泥菩萨的副作用。
这种副作用对柳寻来说等若于无，但柳寻依旧没有动心。
他记下此事，将其和【一气呵成】宝材归于同一类。
这些东西要是信了一个，恐怕就要踩进深不见底的坑了。
“我看这小子毫不动心，是个好料子，不错不错。”
“有这样的心性，怪不得能逃过神人视线。”
“方老鬼，我们现在这些人当中，好像就你和裴老鬼两个从神人手里逃出来过吧？”
“裴老鬼，赶快出来说句话，让这小子认识认识。”
柳寻听到有两人从神人手上逃出来过，不免起了兴致。
他不觉得惊讶。
大荒漫长历史上天才辈出，他能发现神人避开神人，其他人未必不能办到。
或许我可以从这两位身上学一点东西？
“两位前辈，不知在躲避神人这一方面可否有些指教？”柳寻的外道已经办到了此事，但不妨碍再听听他们如何说。
一个鬼魅般的声音阴恻恻响起：“简单，成为神人就行了！”
柳寻皱眉。
“裴老鬼，不要只说几个字就结束了，你让这小子怎么听得懂。”
某个老鬼嚷嚷道：“他就是喜欢藏一手，不过就是从头到尾伪装成神人，还什么成为神人，尽往自己脸上贴金。”
“裴老鬼借鉴的是大瞒天法，篡了一个神人的位格，不过后来被发现了，啧，死得很惨。”
从神人逃出来过不代表一直能成功。
裴老鬼冷哼了一声。
柳寻不知大瞒天法还有这样的效果。
若是自己修炼大瞒天法，篡取荒经中的那四个神人的位格，是不是可以混进神人当中？
有点冒险，不如听听另外一个老鬼的说法。
方老鬼语气不急不缓，声音还是那般平和：“我从阿弥陀道中悟出了【无我相】，结合阴阳道开创了【天地交征阴阳无我经】，你可愿学？”
柳寻一怔，随后开口：“愿学。”
他一向不会直接搬用别人的法，学了后可以用其中法理丰富自身。
方老鬼将【无我经】逐字逐句传授给了柳寻。
这就是有随身老鬼的好处。
轻易就得了一门中古无上之法。
外道第七的视线里，无我经没有问题，柳寻才开始接收。
柳寻体悟此经内容，调用蚊仙身上的如是我闻能力，很轻松就感悟到了【无我相】。
至于阴阳道有红娘俞书。
俞书帮助本尊悟起了其中法理。
很快，柳寻就弄通了无我经的核心法理。
众生有我，众生皆我，众生无我。
这就是无我经的三个层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