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刀鱼试图用漫画书挡住飞溅的玻璃，却发现更糟糕的是空气中荡漾的绝望。n
而乌鸦，她操控着红衫的身体跌跌撞撞冲向门外，玻璃碎片落在她的身上，每一片都仿佛在仿佛上映着顾醒不同的死亡结局——n
有的被眼球黏液溺毙，有的被血管触手绞碎颈椎，其中一个版本甚至呈现出昭和年代胶片电影的质感——少年顾醒在核爆中化为灰烬。n
当乌鸦匆匆赶至奈良公寓大楼外，顾醒死亡的气息已浓郁到极点。n
附近的沥青质地面仿佛伸出了无数触手迎接乌鸦，每只手的掌心里都沉淀着顾醒的死亡特写。n
一具尸体忽然从某层楼上坠了下来，咚的一声坠到地上。n
她疯了一般冲过去，看清那脸上布满血迹的人正是顾醒。n
秋刀鱼追到现场时，乌鸦正在嚎啕大哭。n
……n
半梦半醒间。n
剧痛如冰锥刺穿太阳穴的瞬间，视网膜残留的死亡记忆像泼在宣纸上的墨汁般洇开，他眼前的画面被切割成无数菱形碎片——n
他看见自己的颅骨被喉骨刺穿，脑浆顺着女人的左脸流淌，每颗眼球都在吮吸神经突触的血光。n
他看见自己跪在血泊中，喉咙被珍珠状眼球填满；n
他看见魔女的右手贯穿自己的胸腔，沾满黏液的手指捏着仍在搏动的心脏；n
他看见奈良公寓外墙渗出沥青状物质，数万枚血色瞳孔在混凝土表面同时睁开……n
……n
当他在散发着沥青味道的晨雾中恢复意识时，发现柏油路面正在渗出淡粉色肉芽，警用隔离带上的反光条像被高温炙烤的蛞蝓般蜷曲。n
“你现在的san值大概比发霉的奶酪还低。“n
乌鸦的声音从红衫的喉结下方传来，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是情绪失控导致的声带异常，应该很快就会恢复。n
乌鸦的右手掌心露出昏鸦的黑色纹身，一道道暗芒涌动，n
“你没死可真是太好了，要不然我还得犹豫到底要不要为你冲进大楼报仇。”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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