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多想无益……”
“届时,随机应变就是。”
卫图摇了摇头,压下了心中的杂念。
白芷对他来说,尽管重要,但他显然不会为了此女,割舍一切。
说到底,此女只是他在金丹初期时,侥幸收的一个俘虏罢了。
包括营救此女,他也一向是顺势而为,并不愿意去冒太大的艰险。
因此,事实上——
此刻在他的心里,夺得“一气芝”的重要性,是要高于一些此女的复活大事。
只不过,现在还没有到二选一的局面,他没必要提前做出这一抉择,显得太过绝情。
……
“捡尸”完毕后。
卫图熟练的消弭掉战场气息,然后重新溜回了自己在应鼎部的神师府。
有突破元婴时间的天然迷惑性,他并不担心天意宗顺藤摸瓜,怀疑是他因为两百多年前的旧怨,杀了自家掌教。
毕竟,要知道前不久,他才和司徒阳这新晋元婴约战了一次。
只要众修眼睛不瞎,就不可能怀疑是他越级杀了元婴中期的纪逸风。
元婴境以下,越级杀人还常见。
但在元婴境以上,越一个小境界打败对手,都是千难万难,更别说跨越数个小境界杀人了。
当然,为了万无一失,卫图也特意把自己的境界压在了“元婴初期”,然后在应鼎部内,露了几次面。
时光荏苒。
转眼间,数年过去。
在天意宗的秘不发丧下,正道地界的修士,没有几个人知道,那个曾经以一己之力,让各国商队堵绝七年之久的元婴老祖,已经悄然陨落了。
而在卫图的监视下。
果不其然,天意宗从始至终都没有把他列为怀疑对象,连一个探子都没有往应鼎部派。
这一年,古剑山的“司徒友”也顺利突破元婴成功,闭关而出,并向他发了凝婴大典的请柬。
“田秋云还活着?”
卫图翻开请柬,待看到请柬“主办方”那一栏上,赫然还有“田秋云”的姓名后,不由怔了一下。
按他预测,司徒友在突破元婴境界,有了称霸古剑山的实力后,理应对田秋云痛下杀手,从而洗净耻辱。
不可能选择继续忍耐。
“这里面有问题……”
卫图瞬间,有所警觉了。
他不信,司徒友是那种明知道侣背叛,还甘愿忍受的软弱之人。
很大概率,是这期间,出现了意外状况,导致司徒友不得不选择,继续“原谅”田秋云。
想及此,卫图立刻起身,打算亲自去一趟古剑山,一探究竟,毕竟古剑山距离应鼎部没有多远,旦夕可至。
“算了,还有三日,就到了司徒友的凝婴大典。不急这一刻。”
这时,卫图目光又看到了请柬上的日期,他思索了一小会,重新坐了下来。
凝婴大典,是极为重要、正式的典礼。
现在,请柬上既然有“田秋云”的名字,他贸然前往古剑山,万一搅黄了此事,致使古剑山丑闻败露……
那么,他和司徒友非但做不成朋友,反倒有可能是敌人了。
此外,若是发生小概率事件……
司徒友不舍得杀死自己这娇妻,他前去“逼宫”,岂不是自讨苦吃。
还是那一句话,点到为止。
这是司徒友的私事,与他这个朋友没有太大的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