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坐到塌边,让他好好躺着,然后道:“张公公,你这是无妄之灾啊,你与父皇出征高句丽大半年,百骑出了事,怎能怪到你的头上来。”
“陛下令奴婢看掌百骑,出了事,自是难逃其咎,无可厚非。”
李承乾摇摇头,“我想,要不是太子和褚遂良等人逼迫,父皇不会这么牵连到公公身上的。”
张阿难闷声道:“奴婢精力不济,殿下早些回去吧。”
李承乾当做没听到,继续道:“张公公,我看太子对你是颇有成见,这以后...”
“殿下,你到底想作何?”张阿难已露出怒气。
李承乾呵呵一笑,没有回答,反问道:“公公,你当初为何要进宫?”
不等的有所回应,紧跟着自问自答道:“应该是为了父皇吧,当初隐太子与宫中多个嫔妃交好,成日在皇祖父身边说父皇坏话,父皇势弱,直到你进宫后,父皇才与后宫中有所影响。”
“父皇能夺得天下,公公功不可灭,您对父皇,可真是忠心耿耿。”
“可是...能让您甘愿当一个残缺之人,我想,所由应不仅仅只是忠心吧。”
“当年,您跟着父皇南征北战,以军功封爵,深得父皇信任,如尉迟敬德程咬金等人般,身上深深烙着秦王之印。”
“如果得天下的,是隐太子,你们这些人必然会遭清算,满门上下难以擅全。”
“公公进宫,除了为父皇,也是为家中人吧。”
张阿难目光冷淡,直白道:“殿下说这些,是想让我投效你吗。”
李承乾摇摇头,“我一个废人,有什么好投效的,不是我,是青雀,是投效魏王。”
“眼下除了青雀,公公难道还能寻到第二个,有可能夺得大位的人吗?”
“殿下请回吧,奴婢只知陛下。”
“公公莫搞混了,你该是在青雀和雉奴之间做选择,而不是说是在青雀和父皇之间选择。”
“投效青雀,照可以忠于父皇,青雀乃父皇嫡亲,难道他还会与父皇不利吗。”
张阿难沉默了,李承乾这一番诡辩,让他还真是...有点醍醐灌顶。
“公公,想想家中老小吧,你今日之境,比之当年可还要恶劣,当初,怎么说你也没有过多得罪我那大伯不是。”李承乾笑着说完,起身欲走。
张阿难是生气的,如果不是李承乾屡屡设计,他又怎会成为李治的眼中钉肉中刺呢。
快到门口时,突听道:“殿下,奴婢能为魏王,做些什么。”
李承乾又走回来,低声道:“太子与妃嫔有染,公公要是能让父皇不经意知道这件事,那就可了。”
张阿难瞳孔放大,不可思议道:“殿下所说..可有证据?”
李承乾摇摇头,“捕风捉影的事,并不是真的,公公散播一下就是。”
张阿难闪过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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