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商气的发抖,他要不是一时周转不开,那会去借利率这么高的钱,现在说让还就要还,怎么还得上。
“王君,您在宽限宽限,我的商队还有半月就从波斯回来了,到时候连本带利,我肯定一分不少您的。”
王幸才摇摇头,“今天...今天必须要还钱。”
“你...你这是故意刁难。”胡商忍不住了,气的冒烟,“哪有说还钱就还钱的,我...我还不上。”
“还不上?”王幸才冷冷一笑,又晃晃手中契文,目光左右环顾,“那就按照约好的,将你这宅子抵给我。”
“我这宅子可值十几万,你...你这是强取豪夺,是故意设计坑害。”
“话别说这么难听,白纸黑字在这呢,钱,不是我逼你借的,手印,也不是我逼你按下的,舍不得宅子,还钱就是了,你这院子,我还看不上呢。”
“你...”胡商两眼泛红,“我要去县衙告你。”
“告我?”王幸才毫不在意的一笑,“你一个蛮子,还想告我,长安万年,随便你去告。”
说着,站起身,“别说我不讲情面,给你一下午筹钱,晚上我来取钱,要拿不出,就把房契备好。”
胡商看着王幸才悠哉悠哉离去,恨不得扑上去咬死他。
京畿府里,府尹王德俭正聚神处理着公文,在李治的维护下,他经受住了大理寺和御史台的核查,安然无恙。
猛然间,鼓声响起。
胡商被带上公堂。
王德俭询问事由后,着人去将王幸才传唤来。
“府尹,他是故意的,就是想图谋我的房产,望府尹明察。”
天下姓王的很多,可能在天子脚下做到高官的,十有八九出自一个王。
王德俭不经意的与王幸才对视一眼,而后拿起契书看看,装模作样道:“依你二人约定,只是言明半年计,并未明确以半年为期,现在让你提前还钱,倒也...不算是有问题。”
胡商急了,“府尹,钱财借贷,利息计多少时日,期限就是多少时日,这是约定成俗的规矩。”
“呐,你也说了,是约定成俗的规矩,他现在不想守这规矩,你让本官作何呀。”
“府尹...”
王德俭摆摆手,“先听本官说,你二人之间的纠纷,并不犯律,本官无权处置什么,有什么问题,你们最好是私下解决。”
说罢,一拍惊堂木,王德俭头也不回的离去。
胡商不死心的呼喊着,可等来的,只有王幸才小人得志的嘴脸。
“离宵禁可没多长时间了,说说吧,是要还钱啊,还是将宅子抵了。”
“你....你....”胡商气血翻涌,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最终,王幸才还是得到了房子,他反手一卖,获利十三万两。
像胡商这样的倒霉鬼不在少数,能还的上钱的只有寥寥,剩下的要么是被坑走了房子,要么是被坑走了田产。
告去衙门的不少,可他们都没什么背景,胳膊又怎能拧得过大腿,最后都是不了了之,有些气不过的,还跳了井上了绳。
这些,李治都是不管,太子殿下只关心自已兜里的钱。
这一波,捞的不少,俗话说的好,有钱能使鬼推磨,李小九一下觉得,腰杆子好硬,李承乾,李泰...甚至是李世民,他都有些没那么看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