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给了许多陪葬器物,然后又令李治亲自去吊唁,身为尚书令,李泰也是要去。
一眨眼,只剩下了李承乾。
皇帝想坐起来,李承乾将他扶起,身后又给放了个软垫靠着。
“贞观五年,朕下令让朝臣上书朝政得失,常何写了二十条陈,每一件都是见解独特鞭辟入里,朕一看,就知绝不是出他手……”
皇帝喋喋不休,讲述着和马周间的点点滴滴,李承乾就站在一旁,静静听着。
“他有经纬之才,朕对他本还有着大指望,没想,得天妒之…唉……”长长一声叹,李世民问道:“你觉得,以李绩之能,可否担任中书。”
李承乾作揖拱手,“朝中事,孩儿不敢多置喙。”
“又无他人,莫如此。”李世民眼神沉凝,“李绩的能力是够的,朕不担心他会干不好,朕所忧虑的,是他不像房玄龄那般公直,不像李靖那般坦荡谨慎。”
李承乾迟疑道:“依…孩儿看,英国公,对父皇,对大唐,应都是忠心不二的。”
“所以,你是觉得可了?”
“孩儿不敢多言。”
李承乾小心翼翼的样子,让李世民觉得颇为无趣,懒得再与其说什么,刚躺下,王十七抱着李乐来了。
已有一岁的小人,长的越发乖巧,李世民再坐起,将李乐放到他的腿上,乐呵呵的逗弄着。
许久,李世民搂着李乐陷入梦中,李承乾和王十七悄悄离开。
“王贤妃,不知可有空闲?”
王十七颔首,与李承乾到一拐角,左右看看,见四下无人,李承乾露出和煦笑容,从怀中掏出一物,递来道:“这是你弟弟托我带给你的。”
是一个平安福,王十七攥在手里,轻声道:“殿下,能否让我见见我弟弟。”
“经久不见,我知你是念他的,可…”李承乾摇摇头,“他说,都是他的缘故,才害得你,害得你们王家,落得破碎之果,他无颜见你。”
“殿下,你与我弟弟说,这非是他的错,我从没有怪过他。”
“我会多开解开解他的,你也不用太担心,他的身体修养的差不多了。”
王十七深深一拜,“多谢殿下。”
李承乾伸手扶起,盯着她脸看看,“你莫跟我说谢,不然,实万分愧疚,说来,要非是我,你父亲也不会被陷害,你也不会家破人亡,唉…我也未想,只是一次萍水相逢,竟会将你们害到如此地步。”
王十七听的一头雾水,小心翼翼道:“殿下,您说的,这是什么意思?”
李承乾避开她眼睛,沉默些许,缓缓道:“你入宫时长也不短了,应也知道,我这废太子的身份,代表什么。”
“当年,杨瑞林受人指使,企图让我无法回到长安,奸计没有得逞后,为了表忠心,才陷害与你父,只因你父,对我多有示好。”
王十七瞪大眼,踉跄后退两步,面色转变的苍白,“殿……殿下,你…你说的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