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抽出手,“卫公,你要知,我与德謇,亲如手足。”
“那就请殿下放过他。”苍白的脸色转红,连眸子都游出血色,李靖越发激动,开始不断咳嗽。
李承乾心中复杂,“卫公,你好生休养,过几日,我再来看你。”
“殿下…”李靖侧翻起,伸手呼喊着。
李德謇在廊下,神情忧愁,李承乾出来,他快迎上去,“殿下……”
“德謇。”李承乾打断道:“过会与你父亲说,日后你会回到三原去,安心度日。”
李德謇愕然,“殿下…这,我…”
李承乾轻声道:“我不忍欺卫公,你多宽慰两句,让他……唉…”
看着远去身影,李德謇调整过状态,后入屋中。
离开李家,直进了皇宫,李世民在两仪殿,内殿的墙上挂着一幅舆图,皇帝左手柱剑,微扬着下巴认真看着。
贞观二十二年只剩下十余日,马上就是贞观三十三年,万事都已准备妥当,等的开春,既可点齐兵马,将辽东那屡屡侥幸的跳蚤,彻底踩死。
李承乾轻步进来,“孩儿,参见父皇。”
侧身回望,再看向舆图,李世民淡淡道:“高明,你说分兵两路如何,一路从盖州直击,另一路借道契丹,直插其王城。”
“父皇戎马一生,思虑定是周全的。”
“朕不是想听这些空话。”
听的不快,李承望向舆图,“父皇,孩儿妄想,是否可再遣一营偏师,从文登乘海船,直插高句丽南部,也就是原先百济、新罗之地,在其后方袭扰。”
李世民摇摇头,“海路不稳,兵马最多千人,就算不被发觉,侥幸登岸,高句丽也可轻易剿灭。”
“所以,时机最为紧要,待大军压境,高句丽必然倾国之力布置在辽东一线,此时后方空虚,这一营兵马直插而下,四处奔袭,或可产生奇效。”
李世民一思索,倒也有几分可行性,皇帝暗自点点头,也没说个什么。
到殿中坐下,张阿难斟着茶水,李承乾问道:“父皇今日召孩儿进宫,是有什么事吗?”
“唉…”叹息过后,李二陛下烦闷道:“废籍吵了这么久,还是没个什么进展,开春朕要御驾亲征,此事不能再拖了,高明,长孙无忌等人,态度坚决,你可有什么法子。”
李承乾故作沉吟,后道:“孩儿,要想让顺从,莫过于恩威并施。”
这四个字,李世民并不陌生,皇帝要想当的稳,恩威并施是基本功,可是,他却不知,该如何对一群一心要抗争到底的人恩威并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