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德謇,你快告诉我吧,是谁?”
“这...兄长,你还是不要多问了。”
“你说吧,既有知遇之恩,我怎能连名字都不知道,日后若有机会,也好回报。”
“这...”故作难色后,李德謇叹口气,“是大殿下。”
苏定方一时还没转过弯,而后,猛然醒悟,“你..你没诓骗我?怎么会是废太子,我与他又无什么交集,他怎会知晓我。”
“当年征伐高句丽,兄长率百骑突袭突厥王庭,名响天下,知晓兄长之名,有何奇怪。”
苏定方面色复杂,想说什么,又都不好说。
“兄长,殿下对你可满是夸赞呢,说你有名将之才,他日必可继父亲衣钵,再成大唐另一卫公。”
苏定方苦涩笑笑,如果李德謇是替李泰来说的这些话,他一定连忙表达效忠之心。
十八年的沉沦,就是再刚直的人,也会弯下腰,苏定方不想再坐冷板凳了,可是,李德謇却是替李承乾说的这些话,一个废太子,能给他带来什么呢。
苏定方只好保持沉默。
李德謇观其脸色,“兄长,不瞒你说,殿下当前,与魏王共进,要不然,魏王也不会去问询殿下,也不会因殿下所言,就直接推举你。”
苏定方眼神有了变化。
李德謇再道:“兄长可明白,这些年你碌碌无为,原因为何?”
眼中泛起怒火,苏定方当然清楚,终其原因,就是靠山两个字。
“兄长,你可愿与魏王交好?”
“这...幸有魏王提荐,我自是愿回报恩典的。”
李德謇看看门外,走上前来,低声道:“有些事,魏王不好与兄长多言,只好借大殿下之口。”
“既然兄长愿回报恩典,魏王殿下也无需兄长多做什么,只希望他日得胜归朝,兄长能想法暗送些甲胄。”
苏定方眼睛瞳孔放大,“德謇,你...你想害死我不成。”
“兄长,平常行此事,当是凶险万分,可打起仗来,损失些甲胄,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说的是简单,可一旦出了纰漏,可是要祸及满门的。
“不行不行,其他事都好说,这等事不行,德謇,你莫为难我,你该知道,这是多大的罪过。”
“兄长,魏王只想托付你这一件事情,你想,当下魏王声势日涨,他日未尝没有机会登临大宝,有今日之情在,魏王岂会忘了兄长。”
“兄长是熟读兵书之人,应该也知道,兵行险着才可得大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