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皱眉,扫向高阳。
房遗爱心一紧,连忙爬起,“王爷,公主就是念个经,不用惊动陛下。”
李泰咬牙瞪来,面色变幻不定。
“去啊,你...你这就进宫去。”高阳泣声道:“我不过是在屋中诵经,你上来就骂,遗爱拦都拦不住,哪有你这般当兄长的,遗爱,你说,是他的不是,还是我的不是。”
房二心里跟吃了苍蝇般,紧咬着后槽牙,“是...是王爷的不是。”
高阳梨花带泪,哭的更加厉害,不知内情的看了,怕是都要觉得她被欺负了。
房玄龄扫扫三人,心中疑虑更甚,但眼下明显不是多问什么的时候,他拉住李泰,言道:“今日省中事务不少,刚刚回来,听下人说,王爷上门有事询问,这样,去前厅说如何?”
李泰怒火不减,但想到正事,冷哼一声,和房玄龄一同离开,房二一迟疑,紧跟了上去。
高阳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眼神十分凶恶,看着,似有杀机流转。
瞅的人都走了,屋里的辩机,这才长舒一口气,等高阳进来,他直扑过去,心疼道:“公主,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没事没事,他们敢把我怎么样。”高阳柔声细语,十分有反差。
辩机还是觉得怕,他想了想,荣华富贵虽好,但不及性命,“公...公主,要不,我....我还是走吧。”
“你说什么!”高阳陡然提高语调,声音如是冰针,刺的人汗毛竖起,辩机一个激灵,连连道:“公主,我是害怕连累你。”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高阳冷着脸,辩机也是不敢再说什么,过了会,公主殿下脸色放缓,又柔声道:“这样,咱们一起去我八姐那里,在她那自在些,也不用多顾虑什么。”
辩机无二话,乖乖的点点头。
高阳让他去收拾行李,然后自已坐了会,仔细又想了想。
偷情的事,房遗爱知道没什么,他三杆子打不出个屁来,就是在他面前和辩机卿卿我我,他也不敢吱一声,可李泰就不一定了。
他和房二相交莫逆,今天又闹得这么僵硬,要是真的进宫去跟皇帝告状了,必然是要没好果子吃的。
李世民可是很好面子的,她做出这种事,一旦外传出去,必会被天下人耻笑,同时,房家本就所剩不多的脸面,恐也会彻底丢个一干二净。
为了皇家的名声,为了房家的脸面,或许,皇帝会来个一不做二不休,解决麻烦的最佳方法,莫过于是直接解决制造麻烦的人了。
辩机背着包袱进来,突然小腿一颤,冷不经的打了个喷嚏。
高阳看来,那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公...公主...我....我收拾好了。”
高阳走过来,低声问道:“你认不认识什么敢杀人的人?”
一股冷意蹿遍全身,辩机声音颤的更是厉害,“公....公主,你......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