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薛仁贵神情急躁,他明知故问道:“怎么了?”
裴居回道:“萧掌柜,我大哥的参考籍书,被老鼠啃了。”
“啊!”杜爱同接过籍书,满是懊恼,“怪我怪我,这该死的老鼠。”
说着,故作思索,后道:“这样,薛兄,你先去皇宫,我与魏王有旧,今科他为主考,我去寻寻他,说不定可补救。”
薛仁贵心生寄望,连忙道谢,“多谢萧掌柜相助,薛某感激不尽。”
“这说的哪里话,总归是我清风楼的老鼠,是我对不住薛兄,事不宜迟,你们先往皇宫去,我这就找魏王。”
杜爱同匆匆离去。
薛仁贵踌躇的向着皇宫去。
承天门外,车马如龙人潮汹涌,宫墙上下站满了军卒。
见如此多人,薛仁贵便让裴居和郝处俊先去排队。
二人寻了个位置,一步一挪,慢慢向前。
呼吸间,半个时辰过去。
宫门前,礼部的人核验的很仔细。
裴居看向薛仁贵站的位置,还是只有他一人。
“郝大哥,萧掌柜要没寻到魏王,我大哥该怎么办?”
郝处俊不知该怎么回答,这让裴居更是急躁。
薛仁贵也渐渐沉不住气了。
他不停地张望,额头已满是汗珠。
终于,杜爱同姗姗来迟。
薛仁贵健步如飞迎上去,“萧掌柜,怎么样了?”
杜爱同一脸难色,欲言又止。
神情,已可说明一切。
薛仁贵变得落寞。
“薛兄,真是...真是对不住你。”
薛仁贵沉默两息,深吸一口气,强颜欢笑道:“怨不得萧掌柜,都是天意。”
“大哥。”裴居突的跑来,“怎么样了。”
“都快到跟前了,跑过来干什么。”
裴居不管薛仁贵,又问向杜爱同,“萧掌柜,寻到魏王了吗?”
杜爱同摇摇头。
裴居跺跺脚。
薛仁贵让他赶紧再去排队。
裴居拉着他一起,“大哥,跟礼部的人说说,说不定能通融通融呢。”
这却也是唯一的机会。
薛仁贵便和裴居又一起排起了队。
许久,宫门近在咫尺。
礼部的人看起来很严肃很刻板,薛仁贵捏紧手中的籍书,等轮到他时,递给核验的官吏,语气恳求的解释道:“大人,我是绛州薛举,参考武试,籍书不慎被老鼠啃了,这是来长安时,刺史府开具的路引凭证。”
官吏却也不看什么路引凭证,只是扫了眼破损的籍书,便冷冰冰道:“籍书不正,不得考。”
薛仁贵还想求求,可官吏却已不耐烦的让他离开。
后面的人,也嚷嚷了起来。
巡逻的金吾卫过来。
薛仁贵垂头丧气的向后去。
裴居一看,怒瞪了眼官吏,然后也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