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的怎么样了。”
“陛下，牵扯甚广，单单是关中，赵国公府的关系，几乎遍布每州每县。”
“呵...”李世民一声笑，“这些年，朕对他的恩宠，可真是太盛了。”
自嘲了一句，又咬牙道：“接着查，这些攀附之人，不要多管，着重查跟他密切相关的。”
张阿难默不作声的点点头。
李世民看向外头，怒气渐渐下去，又问道：“那书院，快开学了吧。”
“是，学员招的差不多了，奴婢打听的，再过一旬就开学。”
“高明近日去的多吗？”
“大殿下不怎么去，倒是四殿下，几乎天天去。”
李世民皱眉，“青雀总跑去做什么？”
“几乎都是和书院的那些教习探究学问。”
“唉...”
皇帝莫名一声叹，神情有些复杂，好似，是不知道该拿傻儿子怎么办。
“王安最近禀什么了吗？”
张阿难回了一句没有，然后欲言又止。
他是不想说太多的，可又怕哪天出了事，在怪罪到他的身上。
犹豫一二，小声道：“陛下，奴婢看，王安在昭陵，待得太久了。”
富有深意的一句，李世民听得懂话中意。
皇帝没吱声，过了几息，又叹一声，喃喃言了句罢了，然后起身向着偏殿去。
王十七抱着李乐，手中拿着拨浪鼓，左摇右晃的逗弄着。
李乐伸着肉嘟嘟的手想抓，抓不到，呀呀呀的笑着。
李世民进来，看到这一幕，心头的烦恼顿时散去。
殿中宫人纷纷下拜。
王十七站起，弯腰行礼，“奴婢见过陛下。”
张阿难瞥了一眼。
李世民无个什么反应，笑着接过李乐。
小小的人，白白嫩嫩，炯炯有神的大眼满是灵光，肌肤透红，很健康，肉眼可见的健康。
皇帝很满意，很欣慰，很高兴，于是大手一挥，将王十七从才人晋升为美人。
“陛下，奴婢愧不敢受。”王十七跪下，“奴婢斗胆，请陛下收回成命。”
李世民淡淡道：“朕是为了乐奴，你莫要推辞。”
“陛下，奴不管是什么身份，都会尽心照顾殿下的，奴罪婢出身，万死不敢受陛下如此恩宠。”
能将宠爱的幼子交给王十七，她是什么人，什么样的出身，什么样的过往，李世民自然清清楚楚。
“朕不是恩宠你，是恩宠乐奴，莫要再多言。”
皇帝的语气已经有些不耐了，王十七踌躇一二，无可奈何的低下头。
陪了会李乐，李世民准备回去处理政务，从殿中出来，见得有些宫人在换喜庆的灯笼，李世民驻足看着，张阿难解释道：“陛下，临近中秋，韦贵妃觉得宫中寡淡，便让装扮的喜庆些。”
李世民嗯了一声，没说个什么，迈步向前去，走出不远，淡淡道：“让高明过两日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