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刘富贵一骨碌站起,拍着胸脯道:“除了小人,绝无第二人知晓。”
王刺史颔首不语。
刘富贵小心翼翼一瞥,他不知上次让自已引荐高句丽人是为了什么,但料想,定是为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眼下的气氛,有些冷,有些阴森,刘富贵着急忙慌道:“大人,您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谁问,小人皆都是一概不知。”
王刺史看来,刘富贵笑的更加谄媚,他企图通过笑容来表示恭顺,以此让其放心。
嗯嗯~
两声干咳,家丁进来。
刘富贵面色巨变,不等的他说什么,王刺史便挥了挥手。
待人被拖走,目光移到属僚身上,不用说什么,属僚心领神会,拱手后离去。
夜,很短,一眨眼天就亮了,黎明曙光透过窗户,照进大牢之中,遍体鳞伤的刘富贵,终还是在供状上签名画押。
随之,衙役尽出,刘家老老少少,以通敌之罪名,被一网打尽。
一日很快过去,属僚拖着疲倦的身子,来回禀,“大人,都办妥了。”
王刺史的心头,像是卸下了块石头,如释重负,长出一口气,他倒了杯茶,递给属僚道:“辛苦了,这下,你我当可无忧了。”
跑了整整一天,却也是口渴了,属僚将茶水一饮而尽,咕咚咕咚,王刺史微不可察一笑。
噼~
碧绿的茶盏落地。
咚~
属僚摔倒在地,丝丝黑血,从嘴角流出,他眨着眼睛,似有滔天之怒。
另一边,平壤王城。
高凌以年迈之躯,跑出了不属于这个年纪的速度。
“大王……安市……安市……”
“叔父,泉盖苏文,败了?”
高凌上气不接下气的点点头。
“哈哈哈!”高藏狂笑起来,笑的面色潮红,笑的眼泪鼻涕一把,“叔父,他……他可死了?”
高凌摇摇头,“他和李靖两败俱伤,唐军留下一部分兵马,驻守安市、玄菟、建安等地,李靖率余下残军回师辽东。”
“泉盖苏文领千余残骑,仓惶逃至新城,此时,他正领着余下兵马,向着平壤来呢。”
高藏笑容一滞,转而满是戾色,咬牙切齿道:“他为什么不死!为什么不死在安市!”
说着,突想起什么来,戾色转变为惧色,一把抓住高凌的袖子,慌张道:“叔父,咱们怎么办,他……他应该是猜到了什么,等到回来,恐怕就要对咱们下手了,叔父,要不抓紧再去联系唐军。”
“唉……”高凌叹息一声,“唐军定然也是损失惨重,不然,李靖不会就这么率军回去的,现在联络汉人,定也无什么用。”
“那怎么办,叔父,祖宗千年基业,不能就被那个狗贼这般毁了啊。”
“大王莫急,臣自有定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