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哄笑起来,立刻顺着这个话茬,开始了说笑,其中不免一些粗人说着混不吝的粗鄙话。
林七保持着笑容,当打趣的差不多了,这才说道:“哪有什么小娘子,要想找姑娘,这平康坊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还何至于跑到蜀地去,我去巴州,是殿下交代了一件差事。”
“哦?什么差事,可有用得到我的地方,七郎,要不我与你同去,我想为殿下鞍前马后效劳许久了。”
周二看了一眼,然后又挪开视线,观察起了别人。
林七摆摆手,“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就是殿下当年从黔州回长安的时候,途经过巴州留宿过几天,期间结识了一商人,殿下对那商人印象颇好,临走之际,嘱咐巴州刺史杨瑞林好好关照关照那商人,却没想,殿下前脚刚走,那杨瑞林便随意搜罗了个罪名,将那商人给抄了家。”
“前两日,殿下出宫闲逛,在街市上恰好遇到了那商人之子,殿下知晓情况后气怒不已,特令我去趟巴州,暗中搜罗杨瑞林残害良善的罪证。”
听完详由,有人露出若有所思之状,有人则义愤填膺的喝骂道:“好大的胆子,一个小小的刺史,竟敢连殿下的面子都不给,七郎,要不我和你同去,我看,也别搜罗罪证那么麻烦,我直接将那杨瑞林抓来长安,砍了他也好剁了他也好,殿下怎么顺气怎么来。”
林七笑着道:“不过一个刺史,对付他哪还用得着这种手段,殿下轻轻动动手指头,就可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了。”
又是说笑了会,众人纷纷散去,从明月楼出来,有些人就近又进了左右瓦舍厮混,有些则三三两两结伴回了家,而还有的人,鬼鬼祟祟的钻进了黑暗中,不知了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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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乐安宫回来,李治一身的酒气,这是陪李世民喝的,王氏看他走路左摇右晃,便好心盛了醒酒汤来。
结果,一片热心喂了狗,李治不仅没喝,还直接将碗摔了个粉碎,气的王氏铁青个脸,扭头就跑。
王福小心翼翼收拾着碎片,李治坐在榻上,红眼盯着门外,一言不发。
过了会,他突然沙哑着嗓子问道:“前几日,让你在乐安宫中拉拢几人,可办妥了?”
“办妥了,奴婢拉拢了贤妃身边的个近侍,他讲,贤妃和魏王他们并无什么往来。”
“那近侍,可能信赖?”
王福点点头。
李治松了口气,面色肉眼可见的放缓,“没往来就好,她今诞下一子,孤看父皇对那幼弟还格外喜爱,他们要是站到一起,那可就不利的很呢。”
王福小心问道:“殿下,贤妃产子,咱们东宫,是不是得呈份贺礼去。”
李治撂下一句你看着办,然后打着哈欠进了内殿。
翌日,王福将东西早早备好,李治拿着又去了趟乐安宫,并未看到徐慧,她的身子还有些不安,太医说要静养许久,不过见不见的到的,也都是无所谓,反正是个礼节上的事,只是,看着李世民抱着襁褓中的弟弟,露着对他不曾有过的笑容时,李治心里便升起一股嫉恨,就像是那小人夺走了他的什么,说来也真是可悲,一个连话都不会说的人,就这么平白无故的让人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