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琢磨着死的是不是有问题。
就在猜测不断议论四起的时候,杨三刀这一嗓子,可谓是吸足了眼球。
萧八匆匆站起,拽着杨三刀想坐下,这时,有人问道:“这位郎君,你说的高家,是哪个高家?”
“当然是永兴坊中,申国公府的高家。”
高士廉?
这一下,更是令不少人来了兴趣。
另有人问道:“你为何说,怀古先生,是被高家所害。”
杨三刀身子左右晃晃,大声吆喝道:“早晨怀古先生去告了高家的状,下午就死在了平康坊中,不是高家所为还能是谁!”
刘德成击登闻鼓,竟是为了状告高家!
这一消息,更是让人震惊。
“你胡说八道。”有人不信,站起驳斥道:“我听闻,怀古先生不久前,还居住与高家,那高德阳能高中进士,全得益于怀古先生谆谆教导,他对高家有大恩德,高相公对怀古先生也颇敬重,怎么可能会像你说的这般!”
“你休要大放厥词,诋毁高相公名声!”
从这番话就可听出,这人应是与高家有几分关系,不然,不会如此的维护。
杨三刀看来,一脸的不屑,“呸,一家不要脸的东西,还有什么名声。”
“你……”
“小子,你是高家的人?”
“不错,你辱我高氏清名,今日要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我这就出去将巡夜之人叫来,连夜押你去县衙,治你个折辱公卿之罪。”
面对威胁,杨三刀冷哼一声,“有本事你就去叫,你们高家干了什么破事,你们自己心里清楚,去县衙正好,老子怕你们不成!”
瞅着这五大三粗的汉子,言之凿凿的样子,好似是真的知道点什么,一时间,周遭之人都喧哗了起来。
“郎君,你要是知道什么,就说说呗。”
“是啊,高家到底做了什么,惹得怀古先生竟要去击登闻鼓告御状。”
“怀古先生真的是高家所杀吗?”
出自高家的那人,听的这些话,当即气红了脸,“你们不要听他胡言。”
不远处的一人,满是质疑道:“你急什么,难不成你高家,真做了什么亏心事。”
“放屁,我高氏乃名门,能做什么亏心事。”
杨三刀突的几声大笑,“好一个名门,能做出舞弊这种不要脸的事,也敢自称是名门!”
姓高的那人,神情一愣,“你……你说什么,谁舞弊了?”
“我说,高德阳科举舞弊!”
静!
死一般的沉寂。
不等的有人出声,杨三刀继续道:“高士廉为了让他孙子中进士,用下作手段提前弄来了进士科的考题,怀古先生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受高士廉和高德阳这对祖孙的哄骗,将考题都给做了,高德阳正是背下了考题,才能连着三场提前交卷,才能高中进士。”
“今天,礼部公示了各科的考卷,怀古先生这才明白过来,自己是被利用了,于是愤然进宫去检举高氏祖孙卑劣又无耻的行径。”
右边穿蓝衣的书生,猛的拍桌而起,满是气愤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杨三刀将胸脯拍的作响,言之凿凿道:“当然是真的,一个字都没有假的,我表弟的儿子,就是怀古先生身边的书童,今日,怀古先生进宫告状之前,就做好了遭遇不测的准备,便写了封安排后事的书信,让墨表弟的儿子,送回去洛阳,没想到啊没想到,还真如他老人家预料的,高氏竟心毒到了这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