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遂良兴奋道:“殿下可能肯定?”
王福点点头,将许敬宗所说的,一字不差复述一遍。
长孙无忌露出笑容,捋着颌下短须道:“登善,去将这个消息散布出去吧。”
褚遂良眼中闪着精光道:“相爷,是否还该跟陛下上书,要求彻查那萧云。”
长孙无忌正欲点头时,却突的又想起什么来,摇摇头道:“算了,上书也无用。”
“相爷,为何无用,只要能坐实萧云受顺阳王指使攻奸太子,那这长安,顺阳王定是无法再待下去了,届时太子殿下就可高枕无忧,这可是个大好机会啊。”
听到褚遂良这番话,王福隐隐明白了为何将萧云是李泰的人的消息散出去,就能平定流言了。
这的确是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
王福心急道,“长孙大人,褚大人说的对,只要彻查那萧云,顺阳王必然再无法居于长安。”
长孙无忌还是摇摇头,“上书也无用。”
褚遂良疑惑不解,“相爷,为何无用?”
“因为陛下,早就知道了那萧云和顺阳王有关。”
褚遂良惊愕,“相爷如何知晓。”
“我也是刚刚才想明白。”长孙无忌眼角微合,“之前,我上书请求查封马场,陛下不允,将查封改为征收,补偿十五万两,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但也未多想,现在总算是明白了。”
说着呵呵一笑,“陛下这是不愿自个儿子吃亏。”
褚遂良说道:“要真如相爷所言,这萧云怕是就是顺阳王推出来的卒子,看来,他是还有着痴心妄想”
长孙无忌轻笑一声,“痴心妄想就是痴心妄想,他跳的再欢也无用。”
“好了,不说这么多了,登善,你快去吧。”
褚遂良拱手而去。
长孙无忌又对王福道:“你回去告诉殿下,让殿下好好想想我之前说过的话。”
“奴婢记下了。”
王福走后,长孙无忌坐回案牍,心无旁骛的看起了民部送来的书文。
与此同时。
两仪殿外。
李治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走进殿中。
偷瞄了眼上首,见皇帝面色无异,唐突的心安稳了些。
“儿臣,参见父皇。”
李世民嗯了一声,淡淡问道:“你怎么来了?”
李治咬牙,跪地俯首,“儿臣来认错。”
李世民脸色有了分变化,一双虎目直视下来,问道:“你做错了何事?”
“父皇,儿臣对那萧云心有怨恨,故逼迫瑞安,令他寻了些恶徒,替儿臣出口气,如今宫外传颂流言,确属实,马场被烧,萧云被伏击,的确是儿臣所为,儿臣知错,请父皇责罚。”
李世民沉吟些许,幽幽道:“雉奴,你之前,为何不说?”
“之前,儿臣是怕。”
“现在不怕了?”
李治抬起头,目光带着分坚毅,“怕,儿臣还怕,但既然做错了,就该担负责任,这才是君子之道。”
李世民目光锐利,“雉奴,你心里真是这么想的?”
李治用力点点头。
李世民呵呵一笑,“起来吧。”
李治刚刚站起,皇帝随后一个问题,令他两腿突的一颤。
“瑞安怎么死的?”
李治低下头,眼神飘忽不定,不知是该认还是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