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刚到公房坐下,阎立德就叫来几个大匠,令他们按照李承乾所画的草图,尽快制出正儿八经的施工图纸来。
尚书亲自吩咐的事情,这几个大匠自是不敢松懈,不过两日,一幅细致精密的图纸就摆在了阎立德的桌头上。
他看过之后,令之前那个王舍人,将图纸送来昭陵,给张如风过目。
在来的路上,经过那处风景秀丽之地时,王舍人心里不禁又开始犯嘀咕。
如此夸张的事情,阎立德竟然答应了,并且,那位顺阳王还参与了进来。
十万两银子…
啧啧啧~
这些个大佬的心思,可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只希望这医塾,可千万别掀起什么大风浪来,不然,作为督造的主官,他怕是也要受到影响。
念及此,王舍人的心头,不禁多了股忧愁。
到了昭陵,见到张如风,王舍人将图纸递上,“安平县公,这是按照您的草图画出来的,样式规格都无什么变化,您看看。”
张如风眯着眼睛,将图纸举起放下,说道:“年纪大了,眼睛不好使了,这屋中昏暗,容我到院中看看。”
说着,就往门外去,王舍人迈步跟上,张如风转过身来,“王舍人,一路赶来,也是辛苦了,不用跟着我,你在屋中歇着喝喝茶。”
王舍人一笑,拱了拱手,转身坐到椅子上。
李承乾正闲翻着话本,张如风进来递上图纸,“殿下,这是工部出的图纸,那姓王的舍人说,样式规格都跟您画的草图无二,老儿也不懂这图纸,您看看,是不是一样的。”
李承乾摊开卷轴,当即眼前一亮。
工部的图纸,画的赏心悦目,都可算艺术品了。
李承乾满意的点点头。
随之,张如风去而复返。
王舍人站起,笑着问道:“县公,可看明白了,要是有不懂的,下官可给您讲解。”
张如风将图纸还给他,“看明白了,不错,就按照图纸所画,尽快开始修建吧。”
“县公放心,下官回去就开始筹备,只是…”王舍人话头一转,“这不是个小工程,现在都八月了,距入冬不过就剩两三月,赶在上冻之前,勉强也就能将地基平整出来,正儿八经开始动工,怎么也得明年再说。”
张如风点点头,“有劳王舍人了。”
说话间,直递过来一片金叶子,王舍人惶恐道:“县公,分内之事,这可使不得。”
张如风笑着道:“王舍人莫要客气,拿着吧。”
“这……这怎么好意思。”
见他还故作矜持,张如风不由分说,直塞进了他手中。
感受着掌中赤金的温度,王舍人拱手道:“那下官,就多谢县公的赏了,您放心,这医塾,下官一定替您尽心操办。”
张如风笑着拱拱手。
随即,王舍人告辞,张如风将他礼送出门。
“殿下,人走了。”
李承乾嗯了一声,专注的翻看着话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