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虎笑着拱拱手。
杜爱同问道:“公公怎么突然来我这了,可是王爷有什么吩咐?”
“萧掌柜,王爷让咱来问问你,眼瞅着这都要三个月了,风头也早都过去了,怎么迟迟不见你送钱去呢。”
合着是来要钱的。
杜爱同回道:“分钱的事,殿下还未有吩咐,等过几日,在下让人去问问殿下,要是……”
话没说完,就被邓虎打断,他笑容一散,多有不满道:“这马场里里外外的钱,都是我家王爷拿的,跟李……跟你家殿下有什么关系,分钱还得他说了算才成?”
“公公见谅。”杜爱同拱手俯腰,小心翼翼的道:“在下明日就着人去问问殿下,一定尽快给王爷个答复。”
邓虎不快的哼唧一声,又问道:“那你先告诉咱,银子都在什么地方放着。”
“这……在下也不知,银子是殿下令他人保管着的。”
这怎么听都像是搪塞的话,邓虎自然是不信的,可钱现在在人家手中,拿钱的就是爷,邓虎言语也不敢逼迫的太紧。
“那就劳烦萧掌柜,尽快去问个答复。”
“是是是,劳烦公公带个话,让王爷稍安勿躁。”
邓虎将羃?戴上离开。
李泰正焦躁不安的等着。
“王爷,奴婢回来了。”
“那姓萧的怎么说?”
“他说,明天差人去昭陵问问,让王爷稍安勿躁。”
李泰一听,不忿道:“都是本王的钱,用得着去问他吗。”
“奴婢也是这么说的,可那姓萧的却是不管。”
李泰疑心病发作,来回走了两圈,有些不自信道:“你说,他不会敢昧了我的钱吧。”
虽说不太可能,但邓虎也不敢打包票,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所以他明智的选择了不回答。
邓虎不吱声,李泰更觉不安,他走来走去,躺到床上了,也是翻来翻去,这一夜,李泰睡得格外不踏实,这一夜,杜爱同也是辗转难眠。
不觉间,天亮了,太阳露出一角,长安城鸡鸣狗吠,沉寂了一夜的帝都,一瞬间变得喧嚣。
丁老翁思虑一夜,决定还是要给自个女儿讨个公道。
他从柜中,翻出一件干净的衣物,换上后,悄悄摸摸的推开门,蹑手蹑脚的往门口去。
他脚步很轻,生怕惊扰起那不成器的儿子,但是,就在即将到门口时,身后还是响起了声音。
“爹。”
丁老翁脚步一顿,他转过身来,怒气满满道:“五年,二娘死了五年了,你知道这五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