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近在咫尺,一些个人已开始欢呼起来,但就在这时,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那体型高大健硕的宝马,在抬起前蹄之后,并没有奋力蹬出后蹄,而是又莫名其妙的将前蹄放了下来。
如此,诡异的一幕出现了,那马站在栅栏前,呼哧呼哧打着响鼻。
马背上的骑士看着很着急,不断的用鞭子抽打着它,可这马像是来了倔脾气,不管如何抽打,它都是一动不动。
欢呼的人一时闭上了嘴,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看傻了眼。
偌大的场地寂静无声,只有跑道上有着声响,哒哒哒的马蹄声清脆响亮,每一下都踩在心头上,令众人无不是一颤。
落后的十七号骑士追了上来,眨眼间,他纵马跳跃过栅栏,动作干脆流利优美。
“十七号!”
“获胜的,是十七号!”
喇叭第一时间宣布了胜者。
以往每到这时,就会爆发出震天的欢呼,但是此时此刻,除了寂静还是寂静,世界好像按下了暂停键。
刘大郎眼睛眨也不眨,看着仍停留在栅栏前的二十九号,他的脑袋一空,眸子里也无甚波澜,像是被抽去了魂魄一般。
包厢里头,纨绔们也像是被人点了穴,皆都一动不动的,房遗爱喉结滚动,余光左右扫扫,心里头忐忑不安,这时他也不敢动,也不敢发出声响。
崔志玉眨眨眼睛,脑海中似是有什么东西炸了,他的耳边不断响着嗡鸣之声。
一阵凉风从东刮向西,高德阳喃喃的道:“十七号……十七号……不是……不是……不是二十九号。”
说着,他的牙关都打起了颤,犹如石子投进水面,一瞬间,纨绔们回过神来,一个个惊慌失措起来。
外头也变得喧哗,看客们撕心裂肺的喊着,刘大郎眸子猩红,指甲都扎进了肉中。
这一场,他可是把所有的钱都投进去了,如果输了,那可就要成彻头彻尾的穷光蛋了。
身子猛的一颤,刘大郎一挥拳头,撕心裂肺的大喊道:“耍诈,马场耍诈,明明就要赢了,为什么突然停下来,不算,这场不算,重新赛,重赛。”
赌徒输急眼了,要么不认账,要么掀桌子,经刘大郎这一嗓子,许多人也都喊起了重赛,一小部分人则喊着退钱。
“你们这是做什么。”喇叭里头,响起杜爱同的声音:“我马场开业至今,你们赢了一场又一场,萧某可有过不认账耍赖之举,不管是什么原因,输了就是输了,我马场没有重赛的规矩,也没有退钱的规矩,今儿的比赛已经完了,诸位有序退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