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作为长安城里头,除了皇宫之外最高的建筑,马场那高高大大的砖墙,让许多人明面上根本不敢招惹,哪怕是再有背景,也不敢光明正大的对马场做什么,所以,他们只敢背地里使些下三滥的手段。
这天,在快要开门营业的时候,突的来了一大群人,这些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手里头还拿着各种东西,门口的人一看这是来者不善,立马去跟杨三刀报告。
在最近这五六天里,天天都有泼皮来闹事,杨三刀从刚开始的恼怒,已经变得习惯了。
他不紧不慢的拿起胳膊般长的短棍,然后带着手下的十来个兄弟,淡定自在的从门中出来。
没有泼皮敢来马场闹事,敢来闹事的必是受人指使,即是受人指使,那定是收了钱财,收人钱财替人办事,既如此,那就是没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余地。
所以,跟这些人也实没什么好说的,直接打就是了。
没有一句废话,两方直接进入动手环节,杨三刀以一敌十,手下十余兄弟也都是混迹江湖多年的好手,就这些个欺软怕硬的臭鱼烂虾,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对手呢。
瞬息间,来闹事的都躺在了地上,他们左右打滚哀嚎着,杨三刀将手中的棍子一扔,静静的站在原地,像是在等什么人。
不一会的功夫,一个大脸衙役,带着几个黑衣不良人过来,杨三刀笑呵呵的迎上去。
“王兄弟,这又要麻烦你了。”
姓王的衙役轻车熟路的接过递来的铜钱,瞄了一眼地上躺的那些人,有些无奈的道。
“杨兄弟,你们也该想想办法,不能一直这么下去不是,你们这马场天天出事,传出去也不好听啊,这让人还以为我长安县是有多乱呢。”
说着,上前一步,又压低嗓门道:“现在县令也是为难,你们马场来头不小,我们长安县怠慢不起,可这些人背后也各有各的靠山,我们长安县也招惹不起,你们斗来斗去的,把我们给夹在中间。”
“不妨寻个空去跟最大的那几家赌坊谈谈,都是为了做生意,和气生财嘛,你们的买卖说到底也不一样,你家以赛马为主,他们以赌斗为生,不妨就各让一步,井水不犯河水,大家好好过日子。”
杨三刀赔着笑,“王兄弟说的有道理,和气生气,我稍后就跟我家郎君说,今儿下值了我去寻你,咱们去平康坊快活快活。”
“算了吧,临近年关,县衙里头的事,多着呢。”说完,王衙役带着闹事的地痞们走了。
当他们身影刚刚消散,一辆马车向着马场驶来,待车停稳,杜爱同从车厢中钻出,杨三刀过去,也没说什么,二人一同进了马场,等到了能说话的房间,杨三刀这才开口。
“杜兄弟,刚刚又来了波闹事的,被我给打走了,今天那王衙役有些不对劲,他竟然让我们跟那几家赌坊谈谈,一起和气生财,你说,是不是那些人走通了长安县的关系,要不要把这事禀给殿下。”
杜爱同摇摇头,“不用管他们,杨大哥,你去给下注房的人说一声,从今儿开始,将下注的底额,提高到五十两银子。”
“什么,五十两银子。”
惊呼一声,杨三刀看着杜爱同,“杜兄弟,你是不是病了,五十两银子,怕是只有那些个富家子弟才玩的起了。”
“这不是我的主意。”杜爱同看了眼门外,小声说道:“昨夜程大哥来寻我,这是殿下的吩咐。”
杨三刀大为不解,“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殿下怎么想的,我哪知道,但既然这么吩咐了,殿下肯定是有他的打算,咱们照做就是了。”
杨三刀心里头迷惑,但还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