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也如此想过,可百骑是张阿难管着的,要是收买不成反倒被他知道了。”顿了顿,瑞安顾虑道:“说不准他会禀告给陛下,殿下别忘了,上次因为张庆一事,他还摆了奴婢一道。”
说着,偷瞄了眼李治,瑞安给张阿难上眼药道:“奴婢觉得,张公公的心里头,对废太子还是有几分旧情的,要是收买不成,恐会有所风险,所以奴婢才迟迟没有行动。”
李治黑着脸,“张阿难跟他有来往吗?”
“来往倒是没怎么有来往。”瑞安小心翼翼道:“不过,在陛称病之时,也是张阿难劝的陛下,说让他回来养病的。”
李治眼角一跳,带着分戾气道:“为什么不早说。”
“殿下恕罪,奴婢也是才知道不久。”
李治瞪了一眼,瑞安满是惶恐。
过了几息。
李治冷脸道:“不用管他张阿难,他要真敢跟我为敌,那孤也不怕他,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总之,他的行踪动向,必须要掌握。”
既然都这样说了,那瑞安也就没什么顾虑了,他认真的点点头,拍着胸脯道:“殿下放心,奴婢一定盯死他。”
“还有李泰那蠢货,也要盯紧了。”
“诺。”
李治挥挥手,瑞安缓缓后退,待至门口时,一个转身便消失不见。
…………
昭陵。
晌午,从祭殿抄经回来,也许跟坐的久了有关,也许跟天气变凉有关,李承乾的腰十分酸痛。
于是,他想叫张如风来,用他的专业知识,给自个按按腰,缓解缓解不适。
王安去叫了两次,结果这老东西,嘴上应着等等就来,就是迟迟不见人影子。
李承乾趴在床上,心生不快道:“你再去喊一趟。”
王安来到张如风的房间外,只见屋门关着,他伸手轻敲两下:“张先生,殿下催您过去呢。”
“知道了知道了,等等老夫就过去。”
又是这话。
王安很是好奇。
不知道这张如风是在搞什么,大白天的关着门不说,这都来叫了三次了,还不肯出来。
王安左右看看,随即上前一步,脑袋抵在木门上,眼睛透过门缝往里看着。
啊~
也不知是看到了什么,王安突的一声尖叫,连连后退两步,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
屋里的张如风,听到外头的动静,不耐烦的将手中的刀放下,等到他推开门时,王安已不见了踪影,张如风来回看看,低声嘟囔了句什么,然后哐当一声,又将屋门关了起来。
李承乾两手叉腰,正自个揉捏的酸痛的地方,王安慌里慌张跑进来。
见他一人,李承乾脸一黑,“那老东西干什么呢,三顾茅庐诸葛亮都喊来了,他的谱比诸葛武候还大。”
王安脸有点发白,他犹豫了下,将刚刚所看到的,小声告知给了李承乾。
听完之后,李承乾有些懵逼,他不可置信道:“你没看错?”
王安点点头。
“老东西,走火入魔了。”笑骂了句,李承乾向着张如风的房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