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斗胆,您先出去吧,王爷如此激动,对身子可不好。”
看着李泰花花绿绿的脸,李世民听从太医的话,擦干眼泪道:“青雀,你好生养病,等你好了,父皇再来看你。”
李泰不舍的点点头。
从屋中出来,李世民又在窗外站了许久,直到宫中来人,说有事需要处理后,李世民这才离去。
他走之后,李泰将上完药的太医也打发了出去,而后对着阎婉轻声道:“明儿个,就以祭殿母后为名,你去一趟昭陵,去告诉李承乾,就说我回来了,让他将解药拿来。”
阎婉点点头。
晚些时候,工部尚书阎立德,悄悄的来了李泰这。
身上的药早已擦去,李泰也穿好了衣服,在老丈人的面前,他不用去装什么病重,李泰当着阎立德的面坐起,虽然脸上满是红疹,可那眼睛却是明亮有神的很。
阎立德看的有些懵:“王爷,您到底病没病?”
李泰似笑非笑道:“当然病了,不病怎么回得来呢,只不过,没有那群庸医以为的那么严重罢了。”
随后,李泰让阎婉去外屋守着,内屋只剩下他和阎立德。
“阎大人,我回来的消息,现在知道的人多吗?”李泰目光闪烁的问道。
阎立德点点头:“王爷前脚进城,后脚朝中的人就都知道了。”
“刘泊和芩文本呢,他们两人什么反应,有没有去找你说什么?”
阎立德张张嘴,似是难说出口什么。
李泰着急道:“你快说啊,他们两个,听到我回来了,什么反应。”
阎立德低眉道:“王爷,他们两个,死了。”
李泰眼睛一瞪,不可置信道:“你再说一遍。”
“王爷,前些时候,有人在关中四处生火作乱,惹得昭陵民夫都闹了起来,陛下以此事为由,直接杀了刘泊,至于芩文本,去年他就病了,人是前天去的。”
这两人,位高权重,也是李泰最为倚重的,当年跟李承乾相争之时,这二人就没少帮他出主意,李泰本想着回来之后,还能再借重这二人,没想到他们却是都死了,没了这两人,仅凭借一个阎立德,李泰在朝中的影响力可说是大减。
正当他为这个坏消息感到心烦的时候,阎立德又是说了个糟心事。
“王爷,还有其他那些人,现在全都投靠向了东宫,尤其是崔仁师,他之前还帮着东宫,弹劾过废太子。”
“你是说,他们全都背弃了我吗!”
李泰气红了眼,一拳打在塌上,怒骂道:“这些忘恩负义的畜生,当年本王对他们多好,王硅死后,父皇一门心思想将五姓七望之人全都赶出朝廷,要不是有本王说好话,他崔仁师早都被赶回家了,如今,他竟敢背我投靠东宫,这个该死的东西。”
阎立德脑袋一缩,也不敢接话茬,就听李泰在那骂骂咧咧的,等到心中的气都撒的差不多了,李泰突的直勾勾看向阎立德,冷声道:“阎大人,你不会也投向李治那小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