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中郎将是在找盔甲吗?”
李承乾突然出声,正胡思乱想的赵玉,有些慌张的低下头。
“黔州路途遥远,程良骏孤身一人,我怕出事,所以将甲胄给他穿着去了。”
解释完盔甲的去处后,应是察觉到了他心中在怀疑什么,于是又以说笑的语气道:“赵中郎将放心,程良骏自小跟在我身边,耳濡目染之下,也是个心宅仁厚之人,他不会借你百骑的名头,去胡作非为什么的。”
也许是被点明了心中所想,也许是不擅长撒谎,赵玉显得更加慌乱,结结巴巴道:“殿下,我……我没这个意思。”
李承乾只是笑笑,也不再说什么。
另一边。
长孙无忌回城后,立马又被李世民给叫进了宫中。
两仪殿中,褚遂良,马周,房玄龄,还有民部刘泊,这几人都在,他们的脸色有些凝重,李世民也是沉着个脸,看着应是生了什么棘手事。
快速观察一圈,长孙无忌躬身行礼。
李世民压压手,示意他坐下后,烦躁道:“无忌,昭陵的民夫,现在又闹起来了,你说怎么办。”
长孙无忌惊讶道:“陛下,臣去祭拜先皇后,刚刚从昭陵回来,那边依旧是在施工,臣并未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
“那是高士升暂时安抚住了他们,现在那些人一门心思等着朝廷决断呢。”说着,李世民一拍桌子,咬牙切齿道:“那可恶的贼子,朕定要将他五马分尸,”
“陛下息怒。”
殿中之人同声道。
李世民叹气道:“无忌,你觉得该如何?”
脑中闪过李承乾的影子,长孙无忌拱手道:“陛下,臣觉得,朝廷该强硬一些,不能说闹一闹,就要顺着他们,如此下去的话,朝廷那还有威严。”
“你的意思是?”
“臣想,此次家中田舍有被贼子所焚的,朝廷可酌情予以抚慰,但绝不能因此就放他们回家,能给与抚慰朝廷也算是仁至义尽,谁要是还敢闹事,当遵律法严惩。”
“臣附议长孙大人之言。”
刘泊和马周紧跟着表态。
房玄龄这时道:“可上次城中失火,长安的民夫都被放了回来,现在要是不准这些人回去,恐会让人觉得朝廷处事不公,并且,臣听闻,自从长安的民夫被放回之后,昭陵余下的民夫就多有抵触不满之情,要是他们再觉得朝廷不公,恐怕会更加愤慨,一旦大闹起来,这……”
话没说完,一旁的刘泊就打断道:“如长孙大人所言,朝廷不能太过软弱,他们要是闹事,那就全都处置了,陛下,为防万一,臣觉应即刻调集兵马前往昭陵。”
李世民眉头皱起。
昭陵是陵寝,陵寝是阴地,阴地最忌见血,要是发生大规模冲突,可是会坏了昭陵的风水的,这风水一坏,先不说会惊扰到长孙,自个以后到了地下恐怕也不会安稳,对于身后事,甭管是天子还是寻常人,都是十分看重的。
昭陵民夫闹事,之所以让李世民感到为难,就是顾虑到身后安宁,不然,他怕是早都祭出铁杆手腕了。
见的皇帝迟迟不语,刘泊着急道:“陛下,牧民不可过善!”
此言一出,众人面色皆是一变,尤其是李世民,更是直接黑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