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茂,从现在开始咱两家就是实在亲戚了,我也不和你装样子了,晚上的订婚酒席你准备怎么办?”阎解成期待地看着他。
今年过了一个淡年,从除夕到现在,正经两口肉都没吃过,他早馋了。
现在许大茂要娶于海棠,他这个做姐夫的,许大茂自然得好好孝敬一番。
俗话都说——小姨子是姐夫的半拉屁股。
更何况,之前许大茂就许诺了他们夫妻俩,只要他和于海棠在一起,他们两人的媒人钱绝对会让他们满意。
许大茂的许诺让他心中燃起了一团火热,幻想着那满意的媒人钱,仿佛看到了未来的美好生活。
心跳不由得地加速。
‘许大茂的媒人礼,该有多少呢?’
“兄弟,这当然听你和于莉姐的啊,你们说怎么办,咱就怎么办,我要是有二话,海棠回去还能饶了我啊!”
许大茂现在人逢喜事精神爽,就突出俩字——豪横!
能拿钱摆平的事,那都不叫事儿!
“你瞎叫什么,这才哪到哪,你就叫上姐了。”于海棠佯装生气。
她不是在生气,只是在姐姐,姐夫两人面前表现出一种态度——以后许家是她于海棠拿主意,就算许大茂在轧钢厂当着大官,但他回到家里还是得听自已的!
于莉知道自已妹子的脾气,也不觉得奇怪,反而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胳膊,让她收敛一下脾气。
“得勒,您现在就是家里的老佛爷,您怎么说,我怎么听喝。”许大茂无奈地耸肩,但脸上地幸福却怎么也掩盖不住。
于莉给出了建议。
“我妹的订婚宴可不能简陋了,起码得八个热菜,四个凉菜,白面馒头管够,不然传出去丢得可是你许大科长的面子。”
完全ok!
许大茂对于订婚宴办的豪华,办的隆重一事毫无抵触,干脆地应了下来。
他走到于海棠身边,简单地交代了两句,然后就和阎解成一同出发去邀请三大爷,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他们或许边走边交谈着,讨论晚宴的具体排场。
迈步进屋,三大爷正在品茶,看到许大茂后露出了笑脸。
“三大爷新年快乐啊,先给您拜年喽。”许大茂来之前特意去买了两盒点心,笑意盈盈地把礼品放到了桌子上。
他现在要和于海棠结婚,于海棠还是于莉的妹妹,自然而然的,对待三大爷的态度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三大妈原本在厨房里忙碌,听到声音后快步走了出来,她的脸上还挂着几滴汗水,顺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然而,当她的目光落在桌子上的点心上时,瞬间来了个川剧变脸,笑容如花绽放。
“大茂啊,你看你,怎么还拿这么重的礼啊!”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但更多的是欢喜。她快步上前,在三大爷眼神授意下,直接拿起了两盒点心。
“嘿,还挺沉。”
许大茂站在一旁,笑着说道:“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平时您和二大爷就对我照顾有加,更何况以后咱两家还是实在亲戚,这礼要是不齐备,还不得让人笑话啊。”
三大妈听了,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成,大茂,看得起你二大爷我。”
就连三大爷都笑开了花,直夸许大茂做事讲究。
直奔正题。
“三大爷,之前海棠说了,今个儿订婚宴,我和她商量了一下,晚上就去解成兄弟那,您和大娘可得到啊,还有我解放兄弟他们,都去,一个都不准落下。”
三大妈立刻回道:“那敢情好啊,这是好事!”一脸笑容。
原本还笑容满面的三大爷,脸色瞬间就垮了,他一边摆手摇头,一边嘴里喃喃自语着:“嗯,不能去”。
许大茂和阎解成对视一眼,满脸疑惑,立刻齐声询问:“为什么啊?”他们的声音中透露出不解和急切,似乎对三大爷的态度转变感到意外。
三大爷的手指头点在桌子上,似是呵斥三大妈:“好什么啊,你就好的,终究是个妇道人家,眼光不长远,它就没这个理儿啊!”转头又看向许大茂,娓娓道来:
“你们订婚,能想着我这把老骨头,这是好事。你来通知我,带着礼物上门,那是给我面子,敬重我是长辈。
但事情没做对!
把订婚的地方放到我家老大那,这说不过去,我们老两口就不说了,他那些个弟弟妹妹也没去的道理啊!”
这时坐在三大爷对面的许大茂笑了,他算是明白了三大爷的意思。
阎解成还傻乎乎地问道:
“爸,您这话说的,您要是不去的话,我们哪能动筷子呢。”
三大爷白了一眼没眼力见儿的大儿子,恨铁不成钢,连他老子的话都听不明白。
许大茂轻轻一拍桌子,嗓音轻缓:“解成兄弟,你爸的意思是,这酒席啊,得由我挑头,摆在这,哎,这名儿就正了。
二大爷,是这个理儿吧!”
三大爷点头,“嘿,这就上道了,就得是这个理儿,虽说现在讲究新规矩,但老理儿也不能忘嘛!”
“无规矩不成方圆嘛!”
许大茂迅速拍了一个响亮的马屁上去。
他缓缓起身,双手扶住桌子,手指向屋外,同时面带笑容,语气轻松地说道:“那我现在就去通知海棠,待会儿去买菜买肉,晚上搁您家摆酒席。
在您这摆酒席,那可得好好讲究一下,不然这说出去大家伙该说我们俩不懂礼数了。”
三大爷笑而不语,目送着许大茂两人离开。
“老头子,还是你有手段,两三句话就算计明白了,不然咱就让儿媳妇给算计了。”三大妈低声道。
三大爷指点江山,信心十足:
“儿媳妇想算计我,她还嫩了点。”
……………………
镜头一转,于莉得知实情后,眼神中充满了埋怨,她狠狠地剜了阎解成一眼,仿佛在责备他的耳根子软,商量好的事情轻易就变卦了。她的嘴角下撇,还不时发出抱怨的哼哼声。
“要说谁最会算计,你爸认第二,谁都不敢认第一!”于莉的这句话中充满了不满和无奈。
阎解成在凳子上如坐针毡,仿佛屁股子。
面对于莉的埋怨,他嘴巴紧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不停地眨巴着眼睛,眼神中流露出祈求的神情,似乎在恳请媳妇在妹妹和未来妹夫眼巴前,不要再继续责备他了。
他的脸上写满了尴尬和无奈,双手不自在地摆弄着,显示出他内心的局促不安。
“姐,这都是小事,您就别怪我姐夫了,他也无能为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