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涩的窝窝头,只有配着热水才能咽下去,当然,这是贾张氏的想法,秦淮茹吃的就很平常,没有什么表情变化。
其实,要是按秦淮茹的工资一个月27.5元,再加上小当和小槐花现在几乎都在外面吃,那剩下贾张氏三人,应该不会这么艰难啊,可是为什么贾家还是过得这么‘人见犹怜’呢。
同样的是之前的三大爷家,同样都是27.5元,但是三大爷却养活了四个儿女和自己老两口,而且平时大院遇到捐款,三大爷碍于面子还是会咬着牙拿出五毛,一毛意思一下。
不只是何雨柱想不明白,很多人都想不明白。
棒梗闻着涮羊肉的香味,哈喇子根本停不下来,虽然嘴里吃的是自己的窝窝头,但是眼睛却到处乱瞟,总是不由自主地看向身后,贾张氏知道,孙子这是想吃肉了,看向傻柱家呢。
想到傻柱家现在吃香的喝辣的,自己家只能吃窝窝头,甚至连咸菜都没有,贾张氏就气不打一处来,直接骂道:
“这是过的什么日子,早之后要过这种日子,我还不如跟着我儿子走了呢,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
贾张氏说话的声音并不低,起码在坐的三人都能听清楚,但秦淮茹还是那个样子,继续小口吃着窝窝头,仿佛没听到贾张氏说话似的,而棒梗则是习惯了,每次吃饭,或者遇到不顺心的事情,奶奶都会发脾气,一开始他还有些好奇,现在则是完全不在意,心里想着自己该怎么才能吃到肉呢。
贾张氏见自己巴巴说了半天,但却没有人理会自己,当即就感觉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怒斥秦淮茹道:
“秦淮茹,你这个月的钱都哪去了,没给我养老钱我就不说了,你看看其他人家,都在吃肉,就咱贾家,闻着别人家的肉味,吃着这不是人吃的东西,你的良心呢。
说,你是不是想虐待死我们祖孙俩,啊~”
听到这话,秦淮茹才抬起头,看着贾张氏说道:
“妈,这个月咱家可买了蜂窝煤,再买了这个月的米面粮油,原本就不剩什么钱了,还得给棒梗扯布,买棉花,给他做棉衣,这都需要钱。
我不紧着用怎么够,就这我还给棒梗买了两次肉,让他有营养,长身体。
妈,我是真没钱给你买肉了,咱要不就等下个月,要是那个时候有钱了,我再给你买肉行吧。”
秦淮茹的一番话把贾张氏堵得哑口无言,最后只能拿起窝窝头,一边抱怨自己过的苦,一边很快地炫了两个窝窝头,要不是盆里没有了,似乎还能吃一个。
……………………
送走了一大爷和老太太,何雨柱就看着杨雪教雨水怎么做衣服,口诀是什么样的,袖子长多少,领口什么地,反正何雨柱听得很迷糊,直呼玄学!
其实这是有口诀的,但是妇女之间懂什么口诀算数啊,她们就是依靠经验,然后口口相传,就变得比较玄学。
也挺好理解的。
就比如说一些车工,他们也没上过学,但是他们呢就能凭借经验和口诀,看一眼图纸就能知道某个零件的尺寸是多少。
当然,何雨柱不知道,但是他听人说过,一些老师傅就都有这个本事。
扯远了,何雨柱看了眼时间不早了,直接就把雨水赶回了自己屋里,上床睡觉。
次日,何雨柱刚起床就发现外面的雪停了,就是天还是灰蒙蒙的,看来是个阴天。
何雨柱现在已经养成了习惯,每天到时间都醒,然后就收拾生炉子,给杨雪做个早餐,然后一起吃完早饭,自己就去上班。
作息很规律。
杨雪现在也让何雨柱养成了一天四餐,有时候都会五餐,当然,多出来的两餐都是吃一些点心,零嘴什么的。
今天的早饭白菜粥配馒头,两三口下肚后,何雨柱就骑车去上班了。
今天的路况还算好,路上还没有结冰,就是有薄薄的一层积雪,穿戴好御寒装备,何雨柱慢悠悠地骑着自行车朝厂子赶去。
今天没有风,但何雨柱还是感觉有嗖嗖的冷风拂过脸庞,不像是刀子,像是柳条,抽得他脸疼。
“明天不骑车了,破烂玩意儿,嘶~~~”
何雨柱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识趣地闭上嘴,默默加快了速度。
长痛不如短痛!干了!
十分钟后,何雨柱抱着暖气片,手还是僵硬的,哆哆嗦嗦地吩咐马华道:
“去车棚把我的自行车锁上,我刚才走的太着急了,忘了锁了,你去锁上,万一丢了就不好了,去吧。
嘶~~~有点冷。”
马华看着自己师父鼻子都被冻得通红,主动说道:
“师父,要不我锁完车给您烧壶热水,您喝杯茶暖暖身子。”
何雨柱立马点头,夸赞道:
“行,不枉师父平时对你那么好,去吧,快去快回。”
十分钟后,马华回来了,手里还拿着热水壶,何雨柱指了指自己的抽屉,马华明白,拉开抽屉拿出茶叶,给师父泡好茶,然后回到后厨继续忙活去了。
何雨柱双手抱着搪瓷缸,感受着有些滚烫的温度,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短短的十几分钟,让何雨柱彻底明白了一个道理——大冬天骑车的都是傻*!
手指逐渐恢复直觉,何雨柱看向窗外,但却被玻璃上的那层冰霜挡住了视线,原本上面还都是‘窗花’,但温度高了以后,‘花’就消失了,成了白霜。
但透过冰霜,他还是看到了外面的天空开始放晴,久违的太阳终于露头了。
雪后必放晴,这似乎已经成了约定俗成的规矩。
等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地上的积雪已经开始融化,泥土地显得有些湿润,就连那些雪堆都变得瓷实很多。
当然,最让人有直观感受的还是从房顶上流淌下来的水柱,很是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