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收割的主力是第二车间,镰刀早就准备好了,还是向外租借的,花了钱的。
一百亩小麦,一个人一天差不多就能收割一亩,那2000人,最多一上午就能收割完毕了。
但小麦不是砍倒就行,还得捆成一捆捆的,然后进行晒干,脱粒,最后加工成白面,这一系列的工序可不少,所以厂里的意思很简单,就是直接捆好后,卖给粮食店,然后换来等价值的白面。
当然,不可能是一比一,最后商量的结果是:粮食店直接收,然后五比一换给轧钢厂白面,这也是因为秆子现在很压秤。
最后,厂里同意了这个提议,粮食店的负责人也来了,是李主任负责接待的。
一会儿都是直接上秤,然后装车,走人。
今天开始的不仅仅是小麦,玉米也直接开始收割。
玉米少一点,是归三车间负责的。
一部分人负责割倒一米秆子,另一部分人掰玉米棒子,还有人负责把剩下的玉米秆子绑成捆,这也是要卖的,肉联厂的人要,他们拉回去喂牲口。
当然,扎钢厂没提钱,就是说年底的肉多给划一些,肉联厂答应了,然后就来拉玉米秆子。
两面开工,大家都干的热火朝天,并且地里还有不少的‘惊喜’。
路人甲道:“哈哈哈哈,赚到了啊,看,我逮到一条蛇。”
众人看去,就看到已经被一镰刀砍成两截的蛇,绿油油的,一看就很可口……咳,很有毒。
路人甲小心地甩了甩,就把蛇装到口袋里,看来晚上他可以加餐了。
这个年代的人,对于这种野生动物,那是来者不拒,只要能吃吗,都进了肚子。
现在又没有动物保护法,根本就不带怕的。
这也给了其他人动力,这地里还有野味啊,那谁逮到不就可以加餐了嘛,顿时,大家的热情又高涨了很多。
确实,地里还真有不少东西,甚至有人还逮到了一窝兔子,也不知道是怎么进来的,更别说蛇了,不少。
这让刘光天三人有些冷汗直流,平时没注意,要是蛇溜进屋子里,那他们三个就无了。
何雨柱倒是没那么意外。
这片地界本来就是厂子最角落,轧钢厂的布局是东西向的,从南往北,逐渐荒凉,重要的厂房都在最南端,靠近大门那里。
这里是最北端,平时就是荒废的,现在种了庄稼,虽然有一堵墙,但墙外还是一大片荒地,后面还是些破烂的房子,几乎没什么人,有些动物很正常。
至于怎么进来的,他也没想明白,大概是哪里有狗洞吧。
后厨这次的工作也很简单,保证大家的后勤,说简单点就是送水的。
推着板车,到处送水。
中午前,所有的庄稼都收拾完毕了,工人们都去吃饭,而粮食店的,肉联厂的,都被轧钢厂的领导留了下来,不说别的,先吃一顿,下午再说。
中午的招待餐是何雨柱亲自做的,自然受到了最多的好评,也为下午的商议打下了良好的基础,对方也没有压价,三方很痛快的就达成了协议。
首先肉连厂,今年年底会多批五百公斤猪肉给厂里,钱,自然不用给,算是买秆子的钱。
粮食店是大头,仔细核算过后,最后粮食店支付轧钢厂三万一千斤白面,一万五百斤玉米面。
何雨柱默算,现在小麦亩产300公斤,100亩就是60000斤,不知道小麦和白面中间差多少,但这么算的话,厂里似乎吃点亏了。
而玉米的亩产是280公斤左右,那五十亩就是28000斤,这样看来加工后出面率应该是百分之六十左右。
虽然差点,但人家粮食店肯定早就计算好了,亩产差些,也应该差不多。
最后,扎钢厂同意了这个方案,粮店签了协议后,答应一个月后就把粮食运来,现在他们手里的粮食都不能动,厂里也很理解,这事就这么结束了。
下午,杨厂长自然又召集大家开了一个会,目的就是怎么处理玉米面和白面。
就是两个方案,一是直接当年底福利,发给所有人,二是低价卖给厂里人,然后用之前卖西瓜和这次粮食的钱,年底给所有工人发一次大的福利。
双方都有自己的理由,也都僵持不下。
最后,还是杨厂长拍板了。
“这次的粮食就先卖给厂里的工人,但不能低价,和市面上粮店的价格一样,不然就成了投机倒把了,和上面的精神不符合。
所有的粮食都卖掉,卖完为止,得到的钱和上次卖西瓜的钱一起,年底给所有工人发福利。
就这样决定了。”
这时,李主任也开口了。
“杨厂长,这个方案我也同意,但我们得先算个帐。
这次种作物,种子是买的,农具是租借的,还有中途我们工人劳作也花了钱,都是厂里的钱,这些都算是成本。
要想给工人发福利,这些成本得先刨除了,剩下的钱才是厂里这次种作物赚的钱,这得区分开。”
杨厂长也点头,对着财务科吴科长道:
“李厂长说的对,吴科长,这件事就交给你,你算清楚账目后,来和我报告。
这次会议就这样吧,散会。”
雷厉风行,杨厂长率先离开。
何雨柱随着大流离开,这次他就当了一个看客,没有发表什么言论,作物都收割了,他也算是无事一身轻,伸了个懒腰,朝着自己办公室走去。
双腿搁到办公桌上,何雨柱眯着双眼。
现在快十月了,收完了作物,以后他就没事干了,舒服!
“咦,我是不是忘记了一件比较重要的事?”
何雨柱看着窗外,喃喃自语道。
一阵风吹过,望着光秃秃的土地,刘光天三人打了个哆嗦,李春山问道:
“光……光天,我们……该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