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臻娘觉得王叔这么做是为何?他为何要奉我为主?”空离反过来问她。
“我怎么知道?”姬臻臻小手一摊。
空离提醒,“臻娘不是能掐会算吗。不然你算一算?”
姬臻臻听出来空离这是在打趣她,但她还真就掐指一算,这一掐算之后,意味深长地道:“王叔为何奉你为主我不清楚,但我知道今晚我们不离开的话,赶明一早王叔就要回来了。”
空离神色镇定地道:“为何要离开,这些疑问正好一并向王叔问个清楚。”
姬臻臻却道:“空离,此事不一定要问王叔,他既瞒着你多年,不想告诉你的事情你硬要问的话,他告诉你的也不一定就是真相,既如此,何不自己去查。从前你无从查起是因为没有头绪,但现在,你不是从墓里带出了你姑母的日记本么?”
空离闻言,从怀里取出那小心护了一路的随笔。
随笔外头裹了红布,还贴了符箓,他不敢擅自拆除,于是问姬臻臻:“什么时候可以取下这符箓和红布?”
“这本随笔在墓室放了太久,贸然见光恐怕会损害纸张和文字,等这符箓将附着在本子上的阴气尸气都吸收掉,你再打开。”
“需要几日?”
“少则三日,多则十日。”
空离点了点头,又将那本随笔小心翼翼地揣进了怀里。
姬臻臻:又不是什么易碎品,至于这么小心么?
好吧,她也理解,毕竟是一位让空离十分敬重的长辈。
两人没有急着离开,在山间小木屋好好歇息了一晚,次日一早,两人刚打开门便跟门外的人撞上了。
风尘仆仆赶来的王叔顶着一张极臭极黑的脸,他脸上一道疤痕本就狰狞,加上这张黑臭的脸,看上去愈发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