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丝线的控制,两只傀儡不受控制地朝下方坠落而去。
八臂绣娘脸色大变,挥动手臂又甩出一根根丝线,想继续控制两具傀儡,但长月的速度比她还快。
素魄银丝舞动,飞快地缠住两具傀儡,它们不受控制地朝长月飞去,眨眼被长月收进了万物镜中。
失去对两具傀儡的感应,八臂绣娘愤怒不已,“尔敢!”
只见她身上光芒一闪,又一只傀儡出现,和刚刚的两只一模一样。
这一具傀儡是八臂绣娘的护身傀儡,平常是轻易不会离身的。
一人一傀儡同时朝长月攻来。
此时八臂绣娘已经乱了方寸,跟长月玩近身搏击?
只见长月举起乌骨弓狠狠地砸出,随着一声巨响,第三具傀儡被砸飞,同时她一个闪现来到八臂绣娘身边,玉色的手掌拍在其胸膛上。
咔嚓
随着一阵骨骼断裂的声音传来,女人胸膛直接凹陷了下去一块。
“噗”
八臂绣娘口吐鲜血倒飞出去。
这时另外四个黑衣人已经被金铃和镇厄金莲配合着杀的只剩下最后一个,镇厄金莲终于腾出手来。
随着一道破空声响起,一根翠绿的莲茎化作长枪,直接的捅穿了正倒飞出去的八臂绣娘的胸膛。
没死透的八臂绣娘还想控制第三具傀儡过来营救,但那只傀儡被另外一根莲茎给缠住了。
噗嗤
第三根莲茎出现,再次给没法动弹的八臂绣娘补了一枪。
这下她终于死的透透的了!
八臂绣娘一死,最后一具傀儡也失去控制,长月控制镇厄金莲卷着它来到身边,随即将它也收进万物镜里。
八臂绣娘死了没多久,仅剩的一个黑衣人也被金铃击杀。
长月和金铃带着五具尸体回到红绣楼上,岳穆乐连忙飞身迎上来问道:“圣主,您没事吧?”
长月摇摇头:“无事,先看看这些人是何方神圣!”
“是!”岳穆乐应了一声,随即开始对五具尸体搜身。
可惜五人身上并没有搜到什么能代表他们身份的东西,倒是八臂绣娘的身上有一件储物道具,是一只精致的珍珠耳环。
“圣主!”
岳穆乐将耳环递给了长月。
长月接过耳环,开始检查里面的东西。
这个储物道具应该不是个人的,里面装了很多的生活用品,有男用也有女用的,显然是八臂绣娘和她的这四个手下的共同物品。
里面并没有太多珍贵的东西,虽然有些元晶、丹药等资源,但对刚刚才发财的长月来说,都不值一提。
倒是有一些武技看着还不错,但长月也没打算练。
突然她被一本银色的册子吸引了注意,将册子取出后,只见封面上写着《绯丝操偶术》。
这难道就是八臂绣娘操控傀儡的武技?
这门武技强大不强大先不说,但那三具傀儡人偶是真不错,即便被长月用乌骨弓砸的那么狠,也没有出现一丝损伤。
长月翻来银册,仔细阅读起了这门《绯丝操偶术》。
这门武技修炼起来倒是不复杂,但是其中提到的傀儡制造术倒是非常了不得,了解其中原理之后,长月这才明白为什么那三具傀儡如此坚不可摧了。
制作人偶的核心材料乃是金缕丝,这是一种很特别的材料,它有极强的韧性,并有卸力的特点。
也就是说甭管你用多大力气去攻击它,大部分力量都会被这种材料卸去,能够对它造成影响的力量十不存一。
加上它本身就有很强的承受能力,旁人自然很难将其破坏。
合上银册,长月对岳穆乐说道:“里面也没有身份证明。”
岳穆乐闻言皱眉道:“到底是谁要对我隐仙派出手?”
长月看着远方悠悠地叹道:“这五人的功法路数完全不一样,恐怕并非出自一家,不过可以肯定,他们全部出自蛮荒魔宗。”
“难道魔宗又要有大动作了?”岳穆乐忍不住皱眉说道。
魔宗反攻十三州的野心一直不死,这些年来虽然小动作不断,但大动作却没有。
“不知。”长月摇摇头。
既然查不出身份,那么留着这五具尸体也就没什么用了,长月直接召出六丁玄火鼎,将它们丢进去焚烧。
红绣楼继续朝着隐仙派出发,长月坐到船头的椅子上,拿出记录《绯丝操偶术》的银册仔细阅读起来。
修炼这门武技最困难的地方就是傀儡的炼制,现在傀儡她有了,这么武技修炼起来自然毫不费力。
不知过了多久,长月合上银册,随手一挥,一具傀儡人偶出现在她面前。
这傀儡看着和真人几乎毫无区别,就是双目无神,看什么都呆呆愣愣。
倒是和炼尸类似,但炼尸明显更加灵活,主人操控起来不需要耗费太多的心力。
长月屈指轻轻一弹,数根看不见的素魄银丝落在了傀儡的关节各处,接着傀儡便动了起来。
她走到旁边的桌子前,拿起上面的茶壶和茶杯,斟了满满一杯茶送到长月跟前。
长月是第一次操控傀儡,还不够熟练,因此傀儡的动作非常僵硬,刚刚斟茶的时候,差点就满杯溢出。
接着长月又控制着傀儡来到自己身后,让她给自己捏捏肩,揉揉背。
一番忙活之后,她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傀儡想道:以后你就叫大美吧!
另外两具傀儡分别叫二美和小美。
只是傀儡,长月懒得耗费脑细胞去给她们取名字。
练习了一番傀儡操控之后,长月躺在椅子上闭目休息。
此时万物镜里,桃家祖宅花园,一个白馒头正在一点一点往药田里滚,每遇到一种稀有的药材,这白馒头都要停下来嗅一嗅。
不知滚了多久,它来到了一片紫色药田里,这里面生长着一株株紫色的药草。
这些药草大部分都没有成熟,但有数株已经完全成熟,整个植株都呈现出深邃的紫色。
白馒头凑到一株紫色药草跟前,白白胖胖的身体上突然长出了一张模糊不清的脸。
它疑惑地耸了耸鼻子,似乎在努力分辨着什么,沉思了好一会儿,突然张开嘴巴将一株药草给吞进了肚子里。
药草入腹的瞬间,白馒头浑身僵直在了原地不能动弹。
不知过了多久,它那张模糊不清的脸突然开始痛苦地扭曲起来,同时口重发出婴儿啼哭一般的哀嚎。
这声音引来了青衣。
青衣赶过来时,正好看到白馒头在满地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