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韦忠眼中寒光一闪，狠狠一拳砸在桌子上：“崛部，不要想着糊弄我们，当归是当归，你是你，询问你只是为了进一步确认你是否是真心合作。”
“平时通过什么方式进行联络？”
“三年前才开始情报工作？”方如今眼中寒光一闪。
“对不起，我只是太累了！”崛部隆一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方才遭到了王韦忠的暴击，痛苦瞬间就袭遍了四肢百骸，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两人听到“当归”二字时诧异的表情和语调。
崛部隆一腰猛的往下一弯，一张脸痛成了猪肝色，随即“呕”的一声，张嘴就要吐出来。
他一个孤身来自北方的青年，在军中无根无萍，最终只得在军需官的岗位上蹉跎岁月。
“一家大众浴池储物柜的钥匙，储物柜里有一本《双雄斗智记》。”
“确……定！”
后面的话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王韦忠重重的一拳砸到了小腹上
“你确定？”
方如今摆摆手：“师兄，稍安勿躁，听他慢慢说。”
方如今听着林一博这段经历，不禁慨叹，日本情报部门当真是下了一盘大棋，可以让一名情报人员蛰伏七年之久。
“这么说来，这就是你新的密码本喽？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把这本书的每一个字都记在了脑子里，然后又将书销毁了，是不是？”
“说说‘当归’吧！”
“一个月前……”
“那里确实是我回驻地的必经之路，但却不是这个原因！地点是‘当归’指定的，那里是背阴小巷，很偏僻。后来我了解到，四年前小巷里面一户人家发生过一起灭门惨案，人们都说那里的房子是凶宅，所以平时行人很少。”
直到三年前，他才结束了蛰伏，正式开始情报工作。
方如今一个惊征。
“是的。”崛部隆一极力地辩解，“请听我解释，确实是三年前的一天，我通过收音机接受到了激活指令。随后我按照指令去了金牛湖，在码头上雇了一艘游船，到达湖心的时候，刚好遇到了一艘渔船，船上的人问我们要不要买新鲜的鲤鱼。”
王韦忠轻轻咳嗽一声，方如今立刻会意，自己有些失态了。
崛部隆一缓缓地摇头：“我不隶属于任何的情报小组……我……”
“老实说，也没什么特别的任务，只是在他需要的时候策应他！”崛部隆一不疑有他，真的将对他的审讯当成了与闫建波口供的对照。
别说王韦忠不信，方如今也不相信，两人情报小组的架构几乎从未听说过。
“这就是跟你联络的人？”
“因为驻地比较远的缘故，平时是无法回家的，但有时候又需要随时接受指令，而且我的职业也不允许我的身边有这么一本书，只能将这本书‘吃’进肚子里。”
肝部传来一阵巨痛，剩下的几个字当即被砸成了闷哼声。
“……？”
王韦忠左右开弓，闪电般的两个耳光：“闭嘴！”
方如今立即反应了过来：“因为那里是你回驻地的必经之路？”
方如今看到他茫然失措的眼神，并不太像是在撒谎。
一个月前联络的，也就是说一壶春的刺杀，崛部隆一并不知情。
这倒是也在预料之中，否则崛部隆一也不会再约刘文博在一壶春见面。
虽然通过闫建波、刘文博一步步地锁定了崛部隆一，但方如今也没有想当然地将他认定为坐在黄包车上的杀手。
但崛部隆一说这个情报小组仅有他们两人，那么杀手到底又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