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对而坐，将窗子打开，让外头的微风吹了进来。
姜念道：“皇上，这几日……多注意些，不要随意接触旁人，更不要有个女子去喊您，您便眼巴巴地过去。”
姜念这话在裴珺听来是没头没尾的，看着姜念一脸认真的模样，低声哑笑：“怎么了？你还是吃醋吗？”
她瞪了裴珺一眼，继续道：“臣妾是认真说的，这宫里心怀不轨的人多了去了，皇上可得小心些。”
裴珺发现姜念这是真在关心他，不免心情有些愉悦，乖巧地应了一声。
他伸手握住姜念的手，问：“念念，为何突然说这些？”
在她没有查明真相之前，自然也不想随意冤枉了任何一个人，她道：“臣妾这两日心绪不宁，总是胡思乱想，这才多说了两句。”
裴珺一听，关心地问：“睡不好吗？试试熏香如何？”
姜念摇摇头，说：“臣妾很喜欢花间露的气味，换了旁的香料闻不惯。”
“这样啊……”
裴珺意味深长地看了姜念一眼，突然道：“你要是日日夜里胡思乱想，不如每日都去朕的九华殿，亦或者朕过来找你，这样你就没精力胡思乱想了。”
姜念：……
她自然明白裴珺是什么意思，如今自己的月事是彻底走了，裴珺便有些等不及了。
她当着裴珺的面，愤愤揪下一朵荷花瓣，好像这花瓣就是裴珺一样。
夜里，裴珺堂而皇之地躺在了姜念的榻上。
看着死活不肯挪动身躯的裴珺，姜念无奈扶额，在他的眼神催促下，换上了他最喜欢的那件红色肚兜。
姜念脱了鞋，刚上榻，就被裴珺捞了过去，他总算肯挪动了，对姜念说：“朕睡外侧，你睡里侧。”
姜念也没客气，一掀被子就钻了进去。
她只露了脑袋出来，脖子以下盖得严严实实，裴珺支起脑袋看着她一副小气吧啦的模样，问：“念念这是防着朕？”
姜念不回答，只是回看着裴珺。
裴珺的眼神很淡，看着清心寡欲，实际上那手早就跟开了导航似的，悄悄探进了被子里。
直到姜念轻哼一声，后知后觉地把被子扯开，两手并用试图拉开裴珺的一只手时，裴珺像是看到了露出破绽的猎物，迅速欺身而上。
……
第二日一早，裴珺心情颇好地欣赏着自己腕骨间的那一个牙印。
身旁的姜念还在睡，裴珺先静静起身，看到殿内小方桌上摆了纸和笔，他走过去，亲自研了一点墨，沾了墨水写下一行字：
“睡醒后，来九华殿。”
姜念洗漱完，目光呆滞地看着眼前的这一行迥劲有力的字。
沉香在一旁偷笑道：“皇上不忍心吵醒娘娘，专门留了这句话，娘娘看到了还不快去？”
姜念四肢酸软，嘴里还嘀嘀咕咕着什么，有些不满。
她把纸揉成了团，就这么拿在手上去了九华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