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秋火明进了徐老师的办公室,说明来意后,他倒是没当场发表意见,而是换了个说法。
“换人代课是不可能的,要顾及到代课老师的情绪,他毕竟没有犯错,不过,我可以跟黄老师或者张老师提议一下,安排他们来上几节公开课,这几节课用来专门说‘傅里叶变换’,等会儿我去问问,看他们俩,谁愿意当这个老师。”
姜到底还是老的辣,这么处理是再好不过了,秋火明举双手赞成。
“行了,你回去吧,心思多放点在学习上……”
徐老师把秋火明打发走了,他坐在椅子上想了想,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这才站了起来,双手往后一背,走到走廊上,敲了敲黄希德办公室的门。
“吱呀”门被从里打开了,黄希德招呼道:“是徐主任啊,你早饭吃了吗?请进来坐……”
这段时间,黄希德礼节学得很到位,这招呼打的地道极了。
“吃了,跟你商量一件事……”徐老师走了进去,反手把门给关了。
两人议论了片刻,黄希德翻看了一下自己的课程表,“我没问题,就是要备一下课,要么就用一下周四晚自习的时间,一共上三节课,我觉得也最多是给他们一个概念性的解答,我不保证他们一定会了解……”
“老师领进门,学习靠个人,那就麻烦你多点精力了。”
国内的这些学生对知识的渴望让他动容,他们的衣服并不光鲜亮丽,年纪也是参差不齐,但是精气神非常足,看到他们的这副模样,不由自主地对中国的未来充满了信心。
几个人会心一笑,尽在不言中……
散场了,秋火明一行人嘻嘻哈哈地往外走去,校园里终于有了些冬日的萧瑟,雨停了,雨后的空气清冷,三两成群的学生经过,一个个缩着脖子。
“蛋蛋?这名字可爱……”陈西赞同道。
没多久,就在宣传栏上公布了这一讯息。
果然像是文元义所说,他们抢到了前三排的位置。
秋火明笑了笑,“起好了,它叫旦旦。”
时间飞快划过,9号一早,秋火明就收到了潘锦城抱过来的小黑,小黑大概是
他自己就是‘无线电’专业出来的,自然是知道这门功课的重要性。
秋火明这才把‘公开课’的信息写到班级黑板上。
原本他没抱希望她在线,没想到他刚放下对讲按钮,里面就传来了赵嘉敏的声音,“咦,我忘了关了,你们今天学的怎么样?”
回到宿舍后,秋火明打开‘对讲机’,“呼叫呼叫……阿敏你在吗?”
“周四……”陈西看了一眼写在黑板上的上课地址,“估计人会多,我们早点过去。”
秋火明抱着一脸可怜模样的小黑,爱不释手,“一会儿我去找她……”
秋火明嘴角上扬,“陈西说他悟了,至于我嘛,又加深了理解,黄老师讲课真的厉害。”接着他的话题一转问道:“今天超冷,你衣服够吗?”
黄希德拿着雨伞走进教室的时候,还有些懵,偌大的阶梯教室,坐的满满当当,他拿着讲义的手轻微地抖了一下,灯光下,他扫了一遍坐在教室里的学生们。
三节课终于结束了,教室里掌声雷动。
周四天气不好,白天下了一天的雨,临到傍晚的时候,气温骤降,秋火明终于翻出了陈素娘给他准备的那件毛衣,宿舍里的其他人,各显神通,衣服各式各样,几乎都是翻新的。
他轻咳了一声,把雨伞放在墙角,拿着讲义向讲台走去。
陈西凑近秋火明,一脸的惊喜道:“班长,我觉得我好像悟了……”
吃好晚饭,几个人就杀了过去。
他把猫窝就放在床头,猫砂盆放在书桌明的胳肢窝里,更显的憨态可掬。
“我也有件毛衣,我妈织的……”
“够了,我姑妈也送了两件毛衣过来,你呢?”
恋爱的酸味弥漫……
杨时军的衣服最为破旧,军绿色,上面几个补丁很显眼,穿在身上平空老了好几岁。
秋火明笑了笑,“恭喜得道。”
他的办事效率很高,中午放学之前,就已经落实了下去。
秋火明一脸地惊喜,“不是说十号嘛?”
“放心,我们几個不能说
潘锦城白了他一眼,“小黑是母猫,叫个毛蛋蛋。”
“十号是周一,伱们哪来的时间,我嘉敏姐呢?”
秋火明心情极好,他抱着小黑解释道:“旦乃升起的太阳,最适合我们家小黑了……”
陈西拍了一下秋火明的肩膀,“这见效挺快啊。”
南方的冷是湿冷,尽管气温并不算很低,但是冷感很强烈。
徐老师见他答应的爽快,对他的印象好了几分,“我去安排一下阶梯教室,估计这几节课,来听的学生不少。”
有了明确答复后,他出了办公室,径直去教务处申请教室去了。
黄希德到底是麻省的高材生,他的解说比起石老师的解说,要生动很多,他并没有把这些理论强塞入大家的脑海里,而是直接谈应用,举了些例子后,通过倒推,让学生们明白这些名称的背后理论,这些理论又能运用到哪些场合……
两人有的没的聊了好半天,宿舍的其他人走过路过,都摆出一副没眼看的表情。
最后一节课的时候,他打开了随身带的收音机,开始讲电台,这种大家日常接触的物件,用它来举例再恰当不过了。
“班长,给它起个名字啊……”陈西伸手摸了摸它的后脑勺,有些爱不释手。
“哦,元旦的旦,那行吧,我可把它给你了,你要保证对它好。”
潘锦城盯着秋火明问道。
秋火明见他一副老父亲的模样,禁不住笑了起来,“放心,旦旦就是我的小闺女……”
杨时军啐了一口,“猫是猫,闺女是闺女,你瞎扯个啥。”
这年代大家还没有宠物这概念,秋火明也懒得辩解,“那就是猫闺女,哈哈哈哈……”
潘锦城这才放下心来,“那我回去了。”
秋火明送他到门口,“谢了,明天请你吃中饭。”
最近大家都忙着复习,走读生为了省时间,也在食堂午饭。
潘锦城立即应承了下来,拉长的脸多了些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