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瀚道：“打鱼就更不可能了！靠海边到处都是渔村！”
王锡爵道：“难道他想熬盐，做私盐的买卖？”
张四维直接摇头道：“这不可能！他应该知道我们会紧盯着他的封地，像盐铁专卖这类东西，他只要不疯就不会去碰！”
结果众人讨论了半也没讨论出个所以然来。等书吏将厚厚一摞文书拿来后，众人翻看文书，相互提问，也没问出个子午卯酉来，还是弄不清刘昊嘉到底要干什么？
折腾了一番之后，张四维讲律书放下道：“看来是弄不清他想做什么了！这里既种不霖，面积就那么，他能做什么？而且他的封地是沿着海岸线漫延的，没多少宽度……诶，大家想想，会不会是因为他发明牛痘的功劳太大，陛下想给他重赏，顺便树立一个榜样，但是又不想给实际的好处，这才想出这样一个办法来？”
众人沉默片刻后，申时行笑着道：“也有这种可能啊！毕竟咱们这个皇家的人多少有些家子气！”
他的话又引起了众人一阵哄笑，不过所有人也知道他的确实是一个事实。张居正这时候也放下律书笑着道：“嗯，还真有这个可能！”
张四维跟着道：“我们已经把所有能排除的可能全部排除掉了，发现他也确实做不了什么了，那就只有这个可能了！总不能我们几个人还比不了一个年轻的鬼吧！”
申时行哈哈大笑道：“在捞钱这方面咱们还真比不得！他单是弄出一个玻璃来就日进斗金了！”
众人又是一番大笑纷纷点头表示同意。他们觉得，在座的应该是大明朝最聪明的一批人了，没道理会被一个鬼耍了，所以他们觉得自己看不出利益的时候，就应该是确实没有了。
不过张居正还是不想通过这份旨意，所以他沉思片刻道：“不过我觉得还应该进谏陛下一番！此例不可开啊！”
张四维迟疑一下道：“可若是陛下执迷不悟怎么办？”
张居正淡淡的道：“还有太后在！”
王锡爵点头道：“正有此意！不如我等立刻进宫面见陛下！”
张居正道：“也好，就用老夫的名义！”
王锡爵立刻安排书吏向宫内送信。书吏很快离开了，但是众人开始担心万历帝会不会一意孤行，不肯召见他们。
不过在等了一段时间后，宫里传来消息，陛下在慈宁宫等着他们。张居正闻言对众人道：“这是好事！有娘娘在还可以规劝一下！走吧，一起去慈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