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的主身死了？”
听到叶辰所言，脸上挂着笑容的福德立马嘴角一抽。
下一秒。
福德的目光就被阴森和冰冷取代，只见他死死盯着叶辰，然后一个字一个字质问道，“叶小友，你莫非是在和老祖我开玩笑？”
“归海那地方，于海族而言，五品金丹便是尽头。”
“你堂堂三花修士，至少媲美九品金丹，你主身会死？”
“是真的。福德大人，我主身确实死了，但不是海族所杀，而是……”叶辰正说着，哗，就见面前福德的身体，变得缥缈而虚幻。同时有一缕缕星辰之光，从福德的眉心处绽放。
在那绽放的星辰之光中。
叶辰依稀还能看到熟悉的归海之景。
“这是什么手段？”
叶辰脸色肃然。
不知为何，当他抬头直视星辰之光的归海之景时，灵魂深处，竟莫名感到毛骨悚然和战栗。
“人鱼泪？”
“第五次回到过去？”
“……”
许久，福德眉心处的星辰之光消散，他一脸复杂的看向叶辰，然后唏嘘感慨道，“叶小友，你还真是让老祖我大吃一惊。为了一介凡俗女人，竟舍得自断仙途。第五次回到过去？”
“福德大人都知道了？”叶辰有些意外。
“我方才神游归海，看到了一些事情。只是……命运定数难以改变，那是冥冥中注定的结局，无论你如何努力，也没办法逆转程子潇的命运。”福德叹息一声。
此刻。
他是真的钦佩叶辰。
换做是他，决然不会为了一介凡俗女人，割舍仙缘，第五次回到过去。
“既然福德大人认为，命运定数无法改变，那晚辈有几个疑惑……为什么，当初在归海，明明死在我手中的赤色七星鲸，命运出现了变化？又为何，名为沈青娥的女人，命运出现了变化？”
叶辰将自己在归海的经历告诉了福德。
福德闻言，他却是摇了摇头，“命运长河中，总会有一些不确定的因素。那赤色七星鲸也好，沈青娥也好，我只问你，他们最后的命运，改变了么？”
“这……”
回想赤色七星鲸先后死在自己剑下，而沈青娥也先后死于七星鲸口中，叶辰身体微微颤抖。
“当然了，命运缥缈，那不确定的因素，也是有可能无限放大的。”
见叶辰一言不发，福德倒是难得的多嘴一声，“或许，在未来某一天，程子潇真的会凭空出现在你面前。”
“但那个时候。”
“若你还只有现在的修为？”
“那你也只能眼睁睁看程子潇离你而去。不成化神境，你是无法和命运争渡的。”
“福德大人的意思是，只要我成了化神境，今后，就有希望改变程子潇的命运？”叶辰目光一亮。
“那谁知道呢。”
福德摇了摇头，“或许你可以，也或许你不可以。”
“但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
“至于现在么？”
“你小子，明明主身死在了归海？你为何不早些和老祖说清楚？害我白白将一个云梦泽的名额浪费在你身上，甚至还让你独享太阳精华？”
说到最后，福德的神色，甚至有些不满和恼火。
“我之前是想和福德大人说清楚的，只是你一直打断我，所以我……”
叶辰尴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