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那条专属通道里最后浮现出一抹陌生的身影时,礼堂里顿时就炸开了锅。
“你……你是谁?你怎么敢走这条通道?又为什么要戴着面具?你不知道参加仪式是禁止带面具的吗?”
“你不要命了?执事大人的通道你也敢走?赶快下来!”
“咦?连禁止遮掩身份这条教义都不知道的……会不会是之前逃走的那个愣头青?”
“不是,这家伙的个头比那小子高多了,气质也成熟了很多。”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难道是执事大人新近提拔的神职人员吗?还是说……执事大人突然想换换口味了,试试男人了?”
竟是谁,然而说了那么多,却没有一个人联想到‘入侵者’这方面。
他们或许也跟那位执事一样,从未想象过这里可能会被人入侵,更没想象过高高在上的执事和无往不利的护教骑士会有战胜不了的敌人。
直到那位年轻人继续向前走了两步,暴露在礼堂的灯光之下,才有人认出来他身上那件标志性的灰色制服。
“这……这是圣裁庭的制服,他是一位负责处刑魔物的处刑者?但为什么又要像圣恩庭的人一样戴面具?”
“圣裁庭的人也会加入我们吗?看来我们这个大家庭真是越来越热闹了。”
“其实我们之中一直都有教团的人,甚至连圣恩庭的猎手都有,只是表现得比较低调,不怎么出席这种场合罢了。”
“可即使是教团的人,也不能走执事的专属通道啊!这年轻人真是太不守规矩了,之后都不知道会被怎么责罚……”
“那也是他自找的,你难道还想为他求情吗?”
“那就算了吧……执事大人的严厉,我可是记忆犹新的……”
站在通道尽头的罗伊德,看着间也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笑?
也就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抬眼望向了那几头正在朝自己逼近过来的护教骑士。
他们自然不会像这些教徒一样的松弛,还保持着一定的警惕,其中两个还在低声喝问道:
“你究竟是什么人?”
“给你三秒钟时间,摘
罗伊德直接没有搭理他,只是清了清喉咙,抬高音量,朗声说道:
“
随着他的出声,其他几条位置相对较高的通道中,也陆续浮现出老约克等其他四名队友。
整个临时小队所处的位置,正好形成一个居高临下的包围圈。
并且每个人手上都抱着一根又黑又粗的管子,身上还泛起一层半透明的防护屏障。
直到这时,这些教徒身上的松弛感才总算是逐渐褪去,开始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太对劲了。
“这些人……难道是入侵者?教团的人打过来了?”
“该死!这下怎么办?他们真的把我们包围了!”
“慌什么?他们总共才五个人,你数数看我们有多少?何况还有无敌的执事大人和护教骑士在,我都不知道你在怕什么!”
“说得对,我们这里聚集了一千多人,他们才只有五个,而且我们还有五头业魔可以驱使,有神使大人可以依仗,就算是教团的人又如何?把他们全部杀了就好。”
“虽然但是,我们的护教骑士为什么站着不动了啊?”
这些人正在议论着,罗伊德却像是没有听见一般,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再重复一遍,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给你们十秒钟的时间自杀,否则你们全部都会死!”
说罢,他口中就开始了飞快的倒数:
“10、9、8,4、3、2……时间差不多咯!”
接着,他根本不打算听
砰~砰~砰~砰~砰~
一连串的闷响从四面八方传来,是临时队友手中那根黑粗管子发出的动静,从中喷出了几坨鸡蛋形状的椭圆体,划出几道抛物线,落进了礼堂之中,还很有弹性的在地上跳了两下,滚上几圈。
然后下一秒,这几枚椭圆体的表面便亮起微弱的白光,从内里释放出剧烈的灵力波动……
接着,便是一连串略显沉闷的爆炸声。
咚~咚~咚~咚~咚~
并没有什么剧烈的爆炸,炽热的火光,飞溅的弹片。
只是现场的空气呈现出一阵波动和扭曲,就像炎炎烈日下的马路一样。
那些邪教徒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看见自己的肢体像是被丢进火力的蜡烛一样,开始飞速的融化,然后化作一缕缕青烟。
而礼堂天花板上设置的华美吊灯,四周的金属装饰,乃至于比混凝土还要结实的墙壁,甚至是最深处的那道金属大铁闸,也同样像是蜡烛一样,开始缓缓融化,留下一抹抹波浪型的‘蜡痕’。
就连罗伊德等人,也能感觉到一股汹涌的热量扑面而来,让自己身前那抹半透明屏障都在发出‘咔吱咔吱’的轻响。
可即使有着这抹屏障的保护,额角和后背还是不可避免的渗出了些许汗水,让罗伊德忍不住在心里暗骂道:
工程系那些家伙是怎么回事啊?产品说明书上不是说了这种屏障足以应付这种无明火式燃烧弹吗?还推荐着搭配使用,结果怎么还是把我热得冒汗了?
真是群不靠谱的家伙……果然就不能全信他们的话!
等他骂骂咧咧了几句过后,礼堂里那股看不见的高温也在顷刻间消散得差不多了。
放眼望去,整个礼堂中再也看不见任何一个活人了。
也看不见任何的尸体和残骸,连他们的随身物品也都全部消失了,都在先前那股恐怖的高温中悉数气化了。
四周自然也是一片漆黑,得开启灵视才能看得清,天花板上的华美吊灯早就变成了一根金属柱,像是冰锥似的垂了下来,表面上还红彤彤的,仍旧在滴落着一滴滴滚烫的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