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呀。沙毋天和沙毋法，不都是一直假扮结丹后期修士吗？沙毋法是什么时候暴露的？”方均问道。
“方师弟，你斩杀梁昌帆之后，沙毋法冲上擂台，直接破除了擂台结界，迅速给你喂服一颗九转回生丹，你才有机会活下来。但沙毋法那样做，也暴露了他元婴中期的修为。”说话的是冯芷盈。
“还有这种事？”方均顿时一惊。
那天，沙毋法冲上擂台的时候，他已经倒下，根本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
冯芷盈点点头道：“是的。后面沙毋法和沙毋天两兄弟来见封怨寻求让你快速恢复的办法，就说起这事。当时我刚好在旁边。”
云水兰笑道：“这事，我也问过当时的裁判。裁判还以为沙毋法是你的长辈。他说那时沙毋法非常紧张。”
冯芷盈表示同意：“封怨还嘲笑沙毋法真把你当晚辈了。”
方均顿时默然。
沙毋法和他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
这些年，沙毋天在教导他练剑、斗法，不可谓不尽力，他的实力也因此有了长足的进步。
沙毋法沉默寡言，跟沙毋天不同，几乎从来没有强迫他做什么事。
可以说，撇去沙毋天这个因素，方均与沙毋法的相处不但自在，而且愉快。
尽管如此，他的围猎计划却不得不将沙毋法包括在内。
原因很简单。
沙毋法和沙毋天几乎形影不离。
他所实施的围猎计划，本来就是很勉强地借助众位元婴修士之手，除掉沙毋天。
方均根本没有能力做到不除掉沙毋法，只除掉沙毋天。
就算他有能力，也不能这么做。
因为沙毋法与沙毋天是两兄弟，而且感情深厚。
方均除掉沙毋天而留下沙毋法，沙毋法就会为了报仇而不停追杀他。
他可没有自信能一直逃过沙毋法的追杀。
总之，方均若是不除掉沙毋天，那么自己只有死；若是要除掉沙毋天，就必须连同沙毋法一并除掉。
如果方均是化神修士，倒是有能力做到区别对待“无法无天”兄弟俩。
可惜他不是。
方均觉得谈得差不多了，于是打算向两女告辞。
就在这时，冯芷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
“方师弟，我前天见到了一个故人。”
前天，正是方均昏迷数日后，苏醒的那一天。
“故人？”他问道。
“嗯！”冯芷盈点点头，似乎很高兴，“你猜一猜是谁？我估计你绝对猜不到！”
“什么条件都没有，我如何猜得到？”方均摇摇头道。
“要不，我给你一点提示——是青阳门的故人。”冯芷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