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和夏荷扶着怀玉回来后,便忙着为她清理伤口。
那鞭子上带着倒刺,所以每一处伤口都不平整,皮开肉绽的让人不忍直视。
若不好好休养,怕是浑身都要留下疤痕。
沈傲雪一回来便去了小厨房熬药,负责打下手的丫鬟秋月疑惑不已。
“姑娘,这些药不是江郎中给您开的吗?”
“反正都是伤药,先紧着怀玉服用,我的伤不打紧。”
“可是这药量不多,怕是用不了几回,要不奴婢再去买一些来?”
“你不知道买什么药,还是我去吧,你好好看着药锅。”
“是。”
与此同时,琉璃阁。
陈美玉愤愤不平地说道:“老爷,你怎么能轻易放过沈傲雪那个小贱皮子呢?你都不知道她刚才有多嚣张!”
“爹爹,虽然妹妹因我抢了她的身份心中不满,可这次,她做的确实有些过分,再怎么样也不能对娘亲动手。”沈无双一脸柔弱地附和着,表面上是心疼母亲,实则是在煽风拱火。
若是平常,沈翊必定是勃然大怒,即便是老祖宗护着,他也要对沈傲雪家法伺候。
可今天,他却不怒反笑。
“无妨,她现在是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几日了。”
陈美玉和沈无双面露疑惑。
“老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啊爹爹,妹妹她没事吧?”
“下个月,北疆王便要抵京。”
沈翊说完,摸着嘴巴上的一字胡,笑容神秘。
“北疆王?就是那位镇守北疆的铁帽子王?”沈无双一脸惊喜。
“是他没错。”沈翊点头。
陈美玉兴奋不已:“听说他战功赫赫,地位比亲王更高,连皇上见了都要礼让三分呢,若是咱们双儿能嫁给他做镇北王妃,岂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沈翊原本高兴的脸立刻冷下来:“胡说什么?”
“怎么了老爷,不好吗?”
“当然不好!”
沈无双思忖一番分析道:“虽然镇北王手中掌握着昭烈国三分之二的兵权,可他生性喜怒无常、暴虐成性、嗜血滥杀,是咱们昭烈最令人闻风丧胆的活阎王,嫁给他,未必是个好归宿。”
沈翊冷笑一声,摇头说道:“哼,那都是过去了,如今的他,怕是气数已尽。”
“怎么回事?”
“镇北王这次虽然消灭了北蛮大战告捷,可是却身受重伤导致旧疾复发,不仅双目失明,连腿都断了,如今只能坐素舆而行,彻底沦为一个废物了!”
闻言,沈无双不禁惋惜:“真是天妒英才。”
陈美玉却一脸疑惑:“老爷,好端端的你干嘛提起镇北王?他和沈傲雪那个小贱蹄子有什么关系?”
沈翊说道:“镇北王为国效力沦为废人,皇上有心安抚镇北军,便打算为他赐婚,选来选去,竟然挑中了咱们家。”
“什么?”陈美玉紧张起来,“老爷,我们家双儿可不能嫁给一个废人啊!”
沈无双欲言又止,当即想要拒绝,却又怕被父母看出端倪,只能委屈地低下头。
沈翊安抚道:“夫人、双儿,你们放心吧,皇命虽不可违,但双儿并非我们沈家血脉,沈傲雪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