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表面装得再平静,但他的心....仍是在明明白白告诉他,他还在意她。
嗬,
多可笑。
仰头将杯里剩下的红酒一饮而尽,整个人背着光,面色在这一刻难得有些脆弱。
是她不要他的。
他又为何还要自我作贱对那个女人念念不忘?
下一瞬,站起身。
回到亮光处的男人,又恢复了往日生人勿近的模样。
后院依旧热闹,他站在拐角处,看着那个仿若在到处找他的身影,却迟迟没有过去。
哪怕已经说服了自己很久,但他仍是......
垂在身侧的手指慢慢收紧,终于,还是转身从侧门走进了大厅。
缓缓走上楼梯,犹如木偶。
池砚一步一步的走着,全程面无表情,眼睛里也什么东西都没有,行进仿若只凭本能。
就这么走着,而后在一处房门前停下。
抬头,眼神复杂。
倏地笑了,
充满自嘲。
看吧,池砚,即使你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但你还是放不下她。
站立良久,神色莫测。
下一瞬,眼前的门还是开了。
就这一次,他就放任自己这一次。
脚步声在静谧的空间中响起。
房间里的光很暗,但是也不难看出床上有团细微的隆起。
呼吸蓦地滞住。
她怎么会在这里?
停留在原地多久,终于,还是走过去。
她睡得很香,半点没察觉到房里有另一人的存在。
也是在这种情况下,池砚这才敢看向她。
她好像还是没什么变化,一如从前,没有一点社会沾染的世俗气。
似这几年过得还不错。
嗤。
昏暗的环境中突然传来一声充满轻嘲的冷哼。
是了,
她自是过得不错,没心的人又怎么会惦挂那么多?
站立在床前,理智告诉他该出去了,但身体还是不受控制般留在原地。
视线复又回到她的身上,下一瞬,眼神顿住。
有些急切的俯下身,在看清锁骨旁边那几抹红点并不是错觉之后,眼底里骤地浮现起戾气。
眼神望向睡梦中的女孩儿。
周身气息恐怖至极。
但马上,那股风雨欲来的压迫感又悄无声息的散了去。
眉目间嘲意更甚。
他在生气什么?
他又在在意什么?
他们早就没关系了。
就算她有男朋友,或者与何人有关系,都与他无关。
但说是这么说,眼神里那股想要杀人的戾气却一直并未消散。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