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还是乖乖说了句“好”。
见此,陆至白也没什么好补充的了,于是,他看着里面的卧室又缓缓道,“你累了就进去休息吧,我今晚在沙发上睡。”
闻言,莺莺本想客套一番,但在看到男人已经走至窗户明显不想再交流的模样又失了声。
算了,还是不烦他了吧。
听到卧室门轻轻关上的声音,陆至白嘴角勾起一抹轻嘲的笑意。
没想到,他有一天竟会抱有这么龌龊的心思。
肖想自己兄弟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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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酒过三巡。
众人也有了些微醺的醉意。
一直沉默着的许言突然起身坐到了江远帆的旁边,他看着不要命喝法似的好友,神色在昏暗的光线下晦暗不明。
良久,还是开口,“沈昭昭跟你提的分手?”
江远帆闻言,眼皮微抬,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却没说话,手里倒酒的动作不停。
这不废话吗?
要是他提的还是这副模样?
见此,许言又道,“你没问原因?”
闻言,江远帆抬手往口中送酒的动作一顿,终于回应。
看着杯子里的棕褐色液体,语气里是显而易见的低落,“她说我们俩不合适,我也没那么喜欢她。”
话落,许言沉默。
其实,抛开别的,沈昭昭的话也不无道理。
“你知道吗,许言,我后悔了,其实我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喜欢她。我现在很后悔,是真的很后悔,昭昭她,昭昭肯定是知道我.......”江远帆喃喃地说着,神色也痛苦起来。
“有些事我不想说得太清。”
那句话,
昭昭肯定是知道他做了哪些事吧。
是他该死,
是他活该!
可他现在是真的后悔了......
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江远帆偏头看向许言,眼睛里已满是迷蒙的醉意,“老许,你说,我求昭昭原谅我,说我以后一定改,她会不会原谅我呀?”
许言:“.......”
应该不会。
你的阻力不止有沈昭昭,还有季宴临......
他神色复杂地看向已经醉得有些不甚清醒的江远帆,心里一阵无力。
他现在甚至都有些理解那些二胎家庭的为难之处了。
手心手背都是肉,偏心哪一个都为难。
不透露吧,身为知情者又觉得对不起江远帆,跟他说吧,老季那里又怎么办?
不过,这事迟早是瞒不住的。
“老许,我今天去找她了其实,但是我却不知道她家是哪一栋,你说可笑不可笑?”说到这里,江远帆又兀自呵呵笑起来,“你说可笑不可笑,我送了她那么多次。”
其实他从心底里是有些嫌弃那个地方的,所以每次只送到外面大道,从没有一次主动想与她并肩走过那段路。
他后悔了,
是真的后悔了。
“那你明天再去找她。”沉默良久,许言终是说了这么句话。
他看向他,眼神认真,“如果真的喜欢的话,就再挽留一次吧,去问清楚。但她要是认真表明不喜欢你了,那就算了。不管她日后再跟谁在一起,都跟你没什么干系,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