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过五点半，余至明完成了体检工作，回到办公室没一会儿，就有丁晔和段怡提着沉沉的外卖，和周沫一起推门而入。
瘫坐在办公椅上休息的余至明，也站了起来迎接。
“余医生，晚上王春元医生的专题报告，你应该要去听的吧？”
余至明嗯了一声，又解释说：“报告厅的音箱有杂音，听得我头疼，大概听上一二十分钟就得离开了。”
他又解释说：“过后，我可以向王医生要一份稿子来研究和学习。”
丁晔把外卖放在了会客区的茶几上，说：“也就是说，晚饭还是要在医院吃的。”
她一边在茶几上摆放外卖，一边介绍说：“这是请由由大酒店的餐厅大厨做的饭菜，现场打包的。”
“余医生，你可以一边吃，一边向我们讲述有关子宫的叩诊辨别。”
余至明斜了这家伙一眼，问道：“子宫肌瘤，都掌握了？”
“小心贪多嚼不烂。”
看来是让亓主任产生了误会，认为邵医生起到的是好的正向引导作用。
“去他们那里看病的患者，即便头痛发烧一类的小病，也是名医一对一服务的。”
不少动脉瘤在未破裂出血前，可无任何症状。破裂后主要表现为蛛网膜下腔出血和脑缺血症状。
余至明来到隔音检查室，就看到亓越老师正与一位穿着病号服的小老头交谈。
“亓主任还说，你当年是因为我才萌生了学医的念头？”
丁轻笑了笑，说：“余医生，我这么说，一是谦虚，二也是练习的少，在你面前，还不敢把话说的太满。”
“后来我视力幸运的得到恢复，又在高考中考了一个还算可以的成绩，报考学校和专业时，再次想到了那一次的看病经历，最终就填报了医学院的临床医学。”
“我才不会考你们，掌握多少是你们自己的事，反正也不是为我学的。”
“精诚医院的规模不大，再加上日常实践机会不多，很难通过数量和量变产生顶尖医学专家。他们为了维持医术天板的院设和招牌，就只能不停挖业内公认的名医。”
余至明轻声笑道：“这是被精诚医院给逼迫的，一是为了加快医生的培养，二也是为了提高医院影响力和凝聚力。”
他细细打量着对方。
余至明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一指检查床道：“先做身体检查吧。”
周沫再次点头道：“所以当时，丁医生你，还有鲍婉医生拒绝招揽是明智之举？”
昨夜，他说的有些含糊。
余至明刚走出大办公室，就看到包瑶瑶一个人晃悠的走出了电梯。
余至明点头道：“脑动脉血管瘤。”
余至明批评道：“马马虎虎，马马虎虎，你给患者看病，难道也马马虎虎下诊断？”
周沫忍不住道：“我听说，精诚医院在京城也是倍受抵制，没有什么好人缘，主要也是因为与时不时的挖人有关。”
他吃了几筷子清蒸鲈鱼，又喝了几口牛肉羹，道：“简单讲讲怀孕叩诊辨别吧。要是早孕叩诊成了子宫肌瘤，会被人笑话的。”
亓越等余至明一结束检查，就开口问：“至明，你有了新的发现？”
随着他这话，丁晔、段怡都拿出了录音笔，做好了录音准备。
丁晔感叹道：“有不少人都说我们华山医院越来越像大学附属医院，教学型医院了。”
“怕我被挖走？”
这让亓越心中一咯噔。
她语带嘚瑟的说：“除了学中医的，一直在楚家接受家族培养之外，楚家学现代医院的青年医生，都是在国内外的医院，培养实践三五年后，成绩优秀者才返回精诚医院。”
“余医生，你要是离开了，这么粗的大腿，我可就抱不到了呀。”
脑动脉血管瘤病程隐匿，起病突然。
周沫有些恍然的点点头。
尤其余至明的面部表情，相当严肃。
余至明又把目光投向邵医生，见他是面露期待，轻轻颔首道：“确实，那一次的看病经历，给我留下了深刻的记忆。”
邵国栋哦了一声，躺在了检查床上。
几人中，亓越先开口道：“邵医生，你没想到过吧，时光荏苒，你多年之前的一个小患者，如今竟成为了你的主治医生。”
余至明感叹道：“这对青年医生来说，不算是坏事，学习和提升机会多了。”
丁晔呵呵笑道：“也不能说不安好心，只不过轻松的工作，不错的报酬，很少的动手实践机会，除非自律性特强，不然三五年后人就废了，不会有多少成长。”
包瑶瑶凑了过来，说：“没去多远，就是去了附近的公园和商场逛了逛。”
“哎，那楚家自己的青年子弟医生，是怎么培养的啊？”
只不过她现在滨海是无处可去，再加上还在等待下一场大手术，余至明就让她继续住院，白天可出去游玩，晚上回来休息。
余至明虽记恨人家多年，当年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今天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