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来风将信将疑,箫冰冰却知他在撒谎,急道:“不可能,我还在这里等他,他得了神功该立即出来才对,是不是遇到什么危险?”
“没遇什么危险,他们俩被奇妙奥微的武功所吸引,席地而练,我怎么劝他们出来也不听。”
“胡说,没危险你怎断了一只手一条腿?”澜宁道姑驳斥道。
黄秋生哎呀一声道:“这是我进去时受到的伤害,后来我们扫平一切牛鬼蛇神,顺利起了棺,那还来的危险?”
南门来风听得一头雾水,问
黄秋生性命受制于人,只盼望能把南门来风骗下去,便三分实七分虚地说,武功秘芨,他之所以不拿几本,一来洪仁海不许,二来自己年事已高,不想再在江湖上闯荡,只想安安稳稳过富家翁日子,因此就拿了些珠宝先走了。声情并茂说得跟真的似的。
南门来风听了果然信以为真,心想:“我要杀这老怪,洪仁海那恶魔说什么也不许,根本不像他的性格,定然是有目的,原来是为了黄巢的墓穴。”沉吟一会问:“除了这条绳路,墓穴还有其它出口吗?”
“没,没有,进出都只能走这条道。”
“没有别的道路?”
“没有,不沿绳爬上来,只能像飞鸟一样往下跳。”
南门来风顿时有了主意,金银财宝和武功秘芨不必急在一时,现在下去毫无疑问会成为洪仁海掌下阴魂,现在主动权在手完全可以在这里守候,等洪仁海爬上来时把绳斩断,不怕他摔不成肉酱。
想到这里,南门来风阴沉沉地说:“黄老怪,我儿子的账该算一算了。”黄秋生长满绒毛的脸看不出是什么神色,断了一手一脚,已毫无反抗之力,如今落在仇家之手,还有什么好说的,坐地上一声不吭。
“黄老怪,我送你一程吧。”南门来风举起手掌就要往黄秋生头上拍下。
黄秋生连忙叫道:“南门庄主,杀了我,你永远进不去洞中,洞内有无数机关和奇门八卦阵法,没有我带路,你休想拿得了宝贝。”
“老夫在这儿守株待兔就是,何必要进洞中,黄老怪,血债血偿吧。”说完手起掌落。
“南门庄主,请高抬贵手。”突然一个声音自空中传来。
这声音听起来很远,可又像就在耳边响起,犹如有人凑着嘴在自己耳边说话似的。
南门来风心头一震,手掌凝住。
周苍、箫冰冰、澜宁道姑听了,都不禁脸上变色。
这把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青莲教教主黄腾!
抬头四顾,只见一只大雕从远处天边飞来,大鸟背上隐隐骑着两人,飞得近旁,看清一个是二十多岁的佳公子,另一人是个四十岁上下的女子。
义父的坟被人盗掘发了,作为干儿子的黄腾这几天浑身不舒服,感觉天要塌下来似的,冥冥中觉察义父肉身出事,恰巧他在河南安阳,忙不迭骑着大雕赶过来。
这下可热闹了,诸神聚集。
大雕落地伏下,黄腾和右护法白希惠从大雕背上下来。
大雕站立时足有两人高,全身乌黑,喙尖爪利,眼神凛凛,在众人脸上掠过。各人被它眼神扫拂,心中都不禁一跳,有胆小的已退到别人身后。
这大雕是黄腾的坐骑,跟他已走过百年时光,黄腾累遭劫数,千里之外的神雕遥感主人多舛,径从云南无量山飞来寻主。
黄腾左右扫了一眼,对黄秋生淡淡地道:“不屑后人黄秋生,见了曾祖师叔还不下跪。”
黄秋生认得黄腾模样,适才在地宫中见曾祖师伯杨航也未曾下跪,可现下一条命能不能保得住全系黄腾身上,当下不假思索,拖着断腿跪下,对着黄腾连连磕头,嘴里叫着:“曾曾徒孙黄秋生拜见师叔祖,恭祝师叔祖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南门来风不知来人是谁,眼见他们自顾自地说话,装载身子埋入黄土的黄秋生还把年轻人叫曾祖师叔,着实透着极大诡异,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黄腾瞧着重重他哼了一声,缓缓说道:“是你带外人来起黄王陵墓吧。”
黄秋生继续磕头说道:“曾师叔祖,不屑孙辈被人逼迫,连断一手一腿,更有无数酷刑施加于身,孙辈宁死不屈。眼见不能如意,狡猾且心狠手辣的敌人竟对我施以催眠之术逼我说出秘密,实非出于己愿!”黄秋生胡说八道一通,反正目前也无对证,骗得了一时是一时。
“对头是谁?”
“是光复教的大恶人冷面神洪仁海!还有那神憎鬼厌的周苍。”
黄腾吓了一跳,环顾四周:“是他们!这两个大恶人居然走到了一起。现在他们人呢?”
黄秋生说道:“师叔祖莫惊,两人都被我略施小计困于墓穴中,出不了来。”
“当真?”黄腾大喜过望。
“绝无虚假,如无人施救,两大恶人必困死洞中。”黄秋生拍心口保证。
“哈哈,哈哈……”黄腾放声得意大笑,轻轻摸了摸黄秋生毛头,“做得好,做得好,曾祖师叔很高兴,快起来罢。”
黄秋生应道:“谢曾祖师叔。”支着树枝站起。
黄腾心情绝佳,左右一打量,发现箫冰冰和澜宁道姑二人竟近在咫尺,禁不住心花怒放,对南门来风道:“南门庄主,这儿没你的事,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