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海流嘿嘿道:“李夫人,谁说我们只会欺负女流,我们可是还会花弄月,大解风情呢。”说完伸手去摸她的脸。
梅芷菲大叫:“住手,住手!”
唐海流兽爪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忽然三颗石头上中下飞来,唐海流哼一声退后躲开攻击,盯着周苍:“你好大的胆子,另一只手你也不想要了吗,那好,老夫成全你,仁海,斩他双手和一脚。”
洪仁海冷冷盯着他,一动不动。
唐海流被他盯得发毛,浑身不舒服,问:“仁海,怎么了?”洪仁海并没有回答,眼光却移了开来。
唐海流这个时候可尴尬了,想调戏侮辱梅芷菲被周苍三番四次阻止,叫洪仁海去行刑,人家又不理不睬,自己去吧,又不是他的对手,弄不好另一只手也给他废掉,那就真正成为废人。唐海流自带笑容悻悻站在一旁,眼瞧着教主胡定中。
胡定中道:“仁海,怎还不去动手?”洪仁海道:“师父,这姓周的小子并没有犯重大过错,断手损脚的惩罚太重,弟子认为不太适合。”
此言一出,众人都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近年来,洪仁海对武林中李陈夫妇暴施杀伐的恶迹传遍大江南北,行事果断,下手狠毒,何尝有过丝毫怜悯和心慈手软,此刻他竟然为周苍抱起屈来,实是大大出乎众人的意料之外。
唐海流道:“仁海,他攻击我,就是攻击光复教,还不算犯下大错?”洪仁海冷笑道:“唐虎王,又不见他来攻击师父和我?你自己做了什么令人生厌的事,自己没一点数?”唐海流被他窒得脸色阴沉沉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此刻的他,武功不是洪仁海对手,在胡定中心中的分量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根本没有可比性,受了侮辱也只好苦苦忍耐,藏于心间。
胡定中也是被徒弟搞晕了,道:“徒儿,那你说该怎么处置?”洪仁海道:“弟子现在还想不出该如何惩罚,先把他带上,到时候再说。”胡定中道:“那她们师徒俩呢?”手指梅芷菲和蒙月。
洪仁海道:“一起带上见灵谷,她们两人可是对付我师弟的绝佳手段。”胡定中呵呵笑道:“不错,他老婆被我们捏于手中,必然投鼠忌器,对付起来就简单多了。”
白袍汉子将梅芷菲、周苍两人五花大绑,洪仁海道:“做三个雪橇,带了他们去。”
众下属齐声答应。六名汉子快手快脚的扎成三个简易雪橇。抬了蒙月、梅芷菲,周苍三人,分别放上雪橇,拖橇跟在胡定中身后,向谷里奔行。
梅芷菲凝神倾听师父的动静,不知她受伤轻重如何,奔出里许,才听得师父轻轻呻吟了一声。梅芷菲大声问道:“师父,你老人家伤得怎样?受了内伤没有?”蒙月轻声道:“他打断了……咳咳……好像断了三根肋骨,胸口赤赤痛,心肺似乎……没伤,咳咳。”梅芷菲道:“内脏没伤,那就好了。师父,你不用焦急,更不要乱动,呆会儿徒儿给你膏药。”
蒙月还没答话,唐海流“咦”的一声,回过头来,色眯眯瞧了梅芷菲一眼,说道:“李夫人原来还会接骨治伤哪,当真了不起。”梅芷菲没有理睬他,唐海流又道:“李夫人,你丈夫呢?怎地在大雪封山时候出现此处,莫非是被他赶出了家门,连夜回娘家?”梅芷菲哼了一声道:“下流。”唐海流淫笑道:“芷菲,做不成李夫人,可做唐夫人哪,老夫得与你成为夫妻,必将痛改前非,收心养性,好好过日子……”
梅芷菲听得鸡皮疙瘩连片竖起,无比恶心,只差呕吐。
唐海流越说越是得意忘形,美妇人梅芷菲虽年纪稍大,但姿容出众,风华绝代,他看得连咽唾沫,若不是有了前车之鉴,定会出手相侮。
周苍瞧他们行走方向,似乎是朝恒山进发,心想:“冷面神这次发了什么善心,上回在陈总镖头家曾狠狠得罪了他,当时已是欲杀我而后快,眼下他不但不杀我,还替我保存了手脚,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一行人直走到天明,才歇下来分食干粮。
一名汉子替周苍和梅芷菲解开双手的绳索,唐海流拿了几个冷馒头,分给梅芷菲,梅芷菲头也不抬,更不伸手,唐海流也非有心送食,只是找借口接近而已。胡定中接过馒头道:“李夫人,不吃饱肚子,怎有力气去见丈夫?”梅芷菲仍是不接不答,胡定中道:“李夫人,你们这么晚赶路,是不是也要去恒山见灵谷?”
梅芷菲哼了一声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