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一名武官看到厅上正在大吃大喝的两个人并不认识,四弟肖华琛半死不活趴在冰凉的地板上,众奴役下人脸无血色站在一边,心中怒火顿时,喝道:“孙管家,这是怎么回事?这两个人是谁?”那姓孙的管家蹬蹬蹬蹬走上几步,低头哈腰道:“回胡爷,这两位爷们是来找霍都头的。”
一个青袍武官见得厅上诡异情形,立马跑去院子里。邓涛道:“胡将军回来得正好!快过来吃狗肉煲。”胡小文不知来人底细,强压下心中怒火道:“两位是谁,找霍都头有什么事?”
邓涛道:“霍都头约好我们今天过来吃狗肉煲,你看,这两煲狗肉煮得多香!”傻苍道:“狗好,狗肉才香,换一般的狗无论如何不会这么鲜美印味道。”胡小文满腹惊疑,走过去扶起四弟肖华琛,问道:“华琛,发生了什么事,是谁打伤你?”肖华琛没有力气回答,只眼光射向桌旁吃得咂咂有声的二人。
胡小文叫人把肖华琛抬起平放长凳上,拱手道:“请问两位高姓大名?为何出手伤我兄弟?”邓涛道:“你四弟狗仗人势对霍都头的客人不敬,我们小惩大诫算是给他一个教训。”就在这时,青袍武官急匆匆回来,叫道:“二哥,大元帅和镖骑将军不见了,其它八条将军死的死,伤的伤,没一只完好无损!”
胡小文一听叫道:“什么?大元帅和骠骑将军不见了?”邓涛道:“胡二哥别急,大元帅和镖骑将军不都在桌上吗?请过来和它俩打声招呼。”
胡小文等三人脸色大变,唰唰唰三声,各自抽出腰中刀剑围将上来,青袍武官喝道:“两位存心来找碴子,不将十虎将看在眼里,难道也不将范都督放在眼里吗?”傻苍只埋头大口吃肉,对三人不睬不理。邓涛道:“谁说我们不将十虎将放在眼里,嘿嘿,你看我们不但放眼里,还放肚子里。”
胡小文再也忍耐不了,喝道:“我让你们偿命!”挺剑刺邓涛,他武功只能说得上稀松平常,邓涛身子一仰,左手一伸一搭抓紧便他手腕用力一拉,夺过长剑把胡小文扯到一张椅子坐下,傻苍右手夹了一块狗肉,左脚踩胡小文脚趾上,胡小文痛“啊”的一声大叫,可那叫声刚起便绝,原来傻苍已把狗肉塞到他嘴里,说道:“骠骑大将军的味道怎么样?”胡小文忙不迭想吐出口中狗肉,突见一把长剑对准了自己心窝,只听得邓涛喝道:“不要命便吐出来!”
另外两个武官本已冲上,见得二哥被制,又瞧两人武功高强,冲上去只是自讨苦吃,便硬生生止住脚步,又惊又怒站在边上。
明晃晃剑尖在眼前不住抖动,随时随地会刺下来,胡小文不敢拿命来博,苦瓜着脸老老实实吃起狗肉来。吃完一块,傻苍又夹来一块道:“试试大元帅的滋味。”胡小文无可奈何,只又吃进肚子里。
傻苍问:“好吃不?”胡小文这时候叫他吃龙肉也没胃口,吃两块狗肉如同嚼蜡味道全无,但不敢直说,便道:“好吃。”傻苍又问:“谁的味道好些?”胡小文实在吃不出两块狗肉味道有何分别,支支吾吾道:“两块狗肉一样的味道。”
邓涛道:“你意思骠骑大将军可以比得上大元帅?”胡小文连忙道:“不不,不是的,骠骑大将军比不过大元帅。”傻苍道:“那你一定更喜欢吃大元帅,来,吃多几块。”连夹三块狗肉往胡小文嘴里硬塞。
胡小文十分尴尬难受,香喷喷狗肉塞得满嘴,既吃不下合不了嘴,又吐不出说不了话,两腮鼓涨鼓涨,活像一只吸饱气的河豚。
厅上十几人看着这滑稽诡异的一幕,既觉好笑可又笑不出,心中更是害怕,不知道厄运几时会降临至自己头上。
傻苍和邓涛不再理会傻乎乎的胡小文,大吃大喝起来。不知不觉天色已暗,突然门外传来阵阵拍门声,有人叫道:“开门,开门,孙管家,人都跑去哪里了?”厅上众人心头一喜:“霍都头回来了。”孙管家望了邓涛与傻苍一眼,邓涛生怕霍东林收到风逃走,道:“我和你去。”
孙管家刚打开门,霍东林一边进来一边劈头骂道:“下人们干什么去了,都死光了吗?”孙管家低头道:“都头请息怒,你有几位朋友到访,正在厅上相候。”霍东林“哦”一声,看一眼邓涛,问道:“他是谁?”不等孙管家说话,邓涛道:“霍都头,大伙儿好朋友都在厅上等你呢,请快去看看是谁。”霍东林心下奇怪:”这人看样子好像挺熟,我却不认得他了。”点了点头,随着孙管家步向大厅。
踏进大厅,满屋狗肉飘香,霍东林皱起眉头,心想是谁自作主张打起狗肉煲来,实在是太不像话,待看到胡小文鼓腮的奇怪表情、肖华琛死不透气的模样以及厅上各人神色,立感不妥:“来人非友是敌,来找我晦气的。”再一细看,坐在胡小文身边那人脸孔熟悉,肯定在哪里打过照面,回头再瞧邓涛,心中陡然闪过一个念头,脱口叫道:“邓涛,傻苍,是你们!”唰的一声抽出腰中弯刀,喝道:“你们来得正好,省得我们四处找寻,乖乖的便束手就擒。”
邓涛道:“霍都头记忆力真好,一眼就认出故人,了不起,了不得。”傻苍道:“好大的官威哪,霍都头,要是我们不束手就擒那便怎么样?”
“怎么样,要你们的狗命!”霍东林说完,提刀即刺。邓涛斜身一脚踢出,把霍东林钢刀踢飞,不等对方退后,欺身而上伸手捏紧他咽喉提将起来,拿到傻苍身前重重一顿喝道:“就凭你这三脚猫功夫?”霍东林没想到敌人一招间便制住自己,差距比两年前更甚,即时脸如死灰。
傻苍看着他塌歪的鼻子,冷冷道:“霍东林,没想到两年不见,你竟然从一个地痞流氓摇身一变成为禁军都头,攀上的这棵大树可真管用。”霍东林低下头道:“你们想干什么?”邓涛道:“霍都头,你和我们之间的恩怨先放一边,闲话少说,我问一句你答一句,若有隐瞒弄假,斩下一根手指,斩完手指就斩脚趾,再挑手筋脚筋。“
霍东林还是两年前的他,没一点骨气,“是,是,绝对不敢隐瞒。”傻苍挥手叫厅上的人都围将上来,说道:“大伙儿都过来听听罢。”霍东林瞧见众人围拢,脸色更差,傻苍此举摆明让他无路可退。
邓涛问:“我一家人都被关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