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苍边走边叫,呼唤傻黑出来,突然听得身后风声微响,心中暗感不妙,不等回头,往前一个打滚,呼的一声,一条尖棍擦着背上肌肤划过,紧着着另一条尖棍呼啸而来,洞来烟雾滚滚,待得傻苍发现,棍尖已然指到胸膛上!
这千钧一发之际,傻苍左手急挥,把急插而来的尖棍拔向一边,尖锐的棍端将右胸划开一条长长的口子,连着皮肉斜斜插碎石堆里。
傻苍右手使力提起长棍,往边上滚去,闪开另一长棍猛刺,这么往里一滚,光更暗烟更浓,三人互相看不见对方,傻苍强忍痛楚一声不发,卢青和陈渭汉则大声呼喝,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在那似的,拿着尖棍乱戳。
后来二人退到洞口大声叫骂,卢青骂道:“臭狗屎,给脸不要脸,老子忍无可忍,早就想干了你王八蛋,我屌你老母冚家产!“陈渭汉也骂道:“食屎屙饭的扑街仔,去死啦!有本事你出来,做个缩头乌龟真你妈丢人。”
卢青和陈渭汉背后袭击,实是大大出乎傻苍的意料之外,猝不及防,加之身体极端疲惫,竟然让他们偷袭得手,右胸伤得不浅。
二人不住怒骂,却没进来,反将火堆里的火熄灭。傻苍胸膛伤口又长又深,鲜血泉涌,赤痛中忍不住张口呼气,浓烟入肺,呛得他连连咳嗽起来,突然眼前黑影一闪,一棍长棍斜斜插入左肩,径直穿透前胸后背!
傻苍禁不住一声惨叫,忍痛拔出木棍,急冲上前,右脚举高踢出,正中黑影脑袋,那人哼未能哼一声便即倒地。
卢青和陈渭汉借着叫声确定敌人位置,再冲将上来猛刺,傻苍筋疲力尽又受两处重伤,在乱棍急刺下连连倒退,突然脚下被石头绊上,摔倒地下。
此时浓烟已稍淡,敌人大概方位可定,卢陈二人急窜几步,提掍往傻苍身上戳刺。
眼看得傻苍就要丧生乱棍之下,突然身后一声狂嗥,一物狂奔而出撞向陈渭汉,将他撞得重重翻身摔倒,原来是躲在洞里吓得簌簌发抖的傻黑见主人危殆,顾不得害怕冲出来护主。
借着敌人的一瞬间慌乱,傻苍右手突然抓住一条木棍往后扯拉,将敌人拖近后右脚横扫,把卢青勾翻在地。生死存亡就在刹那间,傻苍顾不得理会身上创伤,翻身爬起骑到卢青身上,右拳猛击。
卢青全身完好无损,气力又足,自不甘心坐以待毙,与敌人厮打起来。
傻黑没有理会陈渭汉,冲将上来张大口咬着卢青右臂,狠狠甩头,发了狂的野猪力气何其大,卢青惨叫一声,手臂竟被生生咬断撕离,痛得几欲晕去,傻黑甩开口中手臂,又朝他头颅一口咬下,獠牙穿透卢青脸颊,上下颚旋合,脑袋又急扭急甩起来,只几个来回,卢青便尸首分离,颈腔即时喷出热血,把躺地下的陈渭汉喷了个正着,满头满身都是又腥又粘的热血,可把他吓了个魂飞魄散,顾不得理会躺在身边的哥哥死活,爬起身来往洞外急逃。
傻黑野性上来,欲把敌人全部咬死,追将上去啃咬,只可惜它獠牙上还卡挂着卢青的脑袋,追上陈渭汉无从下口,只把他撞倒在地,来回践踏。
浓烟散尽,三人躺在洞里,一人全身是血,一人没了头颅,一人脸上蒙了湿布。
蒙脸那人被傻苍一脚踢晕过去,摔得满头血,此刻醒转过来,他慢慢爬将起来,看到眼前残忍的一幕,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叫道:“弟弟,弟弟!”
叫得几声不听得回应,眼瞧得傻苍躺在地下呻吟,顾不得寻找弟弟,拾起尖棍一步步走近,狞笑道:“臭小子,你不是很威风吗,现下看看你还怎么威风,看你怎么威风!”
傻苍右手撑地慢慢往后挪。
陈渭楚抢上一步右脚踩上傻苍的右大腿,不让他后退,骂道:“大海淹你不死,那便由我送你一程。”说完尖棍往他胸部重重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