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章曼玉却脸色通红地说道:“再怎么保护,也不能本末倒置吧,为了保护动植物,却让两个人坐牢,让孩子成为事实的孤儿,这是为了保护兰花就不要人了吗?判得太重了。”
“对呀!”吴凡附和道,“以人为本才是最重要的,如果说他们破坏了生态环境,给予适当的处罚,比如拘留几天,然后再罚点款,甚至是植树造林等来做补偿,都好过让他们坐在牢房里吧!”
“道理是这个道理,估计当时也是为了起到雷霆之势,以警示他人吧,所以判的是顶格处罚。其实我个人也认为,判得过重,虽然起到了一定的警示作用,但可能激化矛盾。如果那孩子长大了,极有可能因为小时候受到的苦难而报复整个社会,因为他或许觉得是整个社会为难他的父亲和爷爷!”杨志听了之后,苦笑着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这样,吴凡,这件事情只要你授权,那我管定了,一定会为他们争取从轻的处罚!”章曼玉非常自信,下了决心一般地说道。
“可以,你有时间就去了解一下这个案子吧,从法律的角度来帮助他。只要是我们农民协会的成员,我们一定不能不管,能帮的自然要帮!”吴凡也非常果断地做出了决定。
章曼玉点了点头,意思是明白了。
不过她旋即看了看杨志,小声地说道:“吴凡呀,刚听你说了农民协会这几个字,我有几句话想说,你不要生气啊!”
“说吧,我怎么可能会生气呢,说!”吴凡一脸疑惑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是这样的,我在都城去拜见过我的老师,他们听说我打赢了宋洁初的案子,都对我非常看好,可以说是无所不谈,当他们听说我是因为宋洁初农民协会的会员身份才帮助她的,就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章曼玉说到这里停了一会,显然是要看吴凡的反应。
吴凡脸上带着淡然的笑容,给了一个继续说下去的示意。
杨志也非常好奇,因为他听出来了,似乎“农民协会”这四个字有问题。
果然,章曼玉接着说道:“我的老师都有一些年纪了,对历史也有相当的研究。他们说农民协会早就有了这个说法,是在民主革命时期,以贫雇农为核心成立的一个组织,简称农会或者农协,提出了‘一切权力归农会’的带有建立革命政权性质的口号。”
“在农民运动中,地主,土豪,劣绅,被打倒,农会成了唯一的权力机关。在农民运动蓬勃发展的某些地方,农会的人不到场,一切事情便不能解决,农会在乡村掌管一切,封建势力被极大地遏制。”
“就是基于这个原因,我们以互助为目的组织就不应该也不能再用‘农民协会’这个称号,怕引起不必要的误解和误判,毕竟我们的初衷只是农民间的互助,不存在当年的那种性质,因此他们建议我跟你说说,要改个名字!”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一般情况下,现在的任何组织什么的都不会也不应该和历史上的重合。我考虑了一番,也觉得是这个道理,所以才斗胆说出来,吴凡,不要见怪啊!”
章曼玉说完,有些忐忑不安地看着吴凡。
毕竟这是对吴凡前期工作的一个否定,可能任何人听了之后都会不太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