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徐晃抬头看了眼叶欢。后者微微颔首,笑道:“公明,看来你也挺懂洪老六的,我心中所想,怕也和公明大致相若,此三人,可没有一个省油的灯。”
“主公既然也如此说,那多半是不会错了,真如所料,洪将军的判断当是精准。只要他一展所长,又有郭军师与之配合,定可震慑敌军。”徐晃说着,面有羡慕之色。
“公明,不需如此,我军作战,只求胜利不论其他。洪彪的三曲可以,你的飞熊军一样可以,欢对公义与你,亦深信之。”叶欢收起笑容,认真的道。
“多谢将军信重。”徐晃抱拳躬身,接着却摇摇头:“还是不一样,洪将军三曲为一路偏师,更能随心所欲,司隶之处,典将军是主将,他已定计,晃便要全力以赴…
…”
顿了一顿,徐晃又道:“哪怕出现战机,飞熊军亦不可轻动,有损大局。”
“哈哈哈哈……”大笑声中,叶欢拍了拍徐晃的肩膀:“就冲公明今日此言,来日便可为三军之帅,身为一军大将,你的确要比洪老六更要想的多。”
“主公谬赞。”徐晃谦逊一句续道:“倘若冀州不在话下,司隶有主公和典将军在,大战之要,还在豫州,以高顺将军之能,之要不轻敌冒进,我军亦有可为。”
“公明,附耳过来,欢与你说一事……”叶欢两指微招,徐晃依言而行,前者小声细说,后者静静聆听,随之不住颔首。
“奉孝有言,看似多处,实则一体,有些办法,当旁敲而侧击耳……豫州一战,实还在孟德兄对敬方的看重,到达如何程度,陷阵军毕竟在幽州驻扎两年,不曾大战了。”
叶欢说着,负手向东南,眼光渐渐深远。
“公达先生,荀彧军师之见,乃金玉良言,以高顺用兵,陷阵之能,根本没有两年不战之忧。”陈留营的帅帐中,李典看着地图,对身边青衫文士言道。
“将军之见善也,以眼下之势,我军唯有趁敌援军未到之刻,强行拿下六羊山。此处在手,豫州一带,将无忧矣,没了六羊山,高顺后路
堪忧,我军可掌控全局。”
荀攸闻言接道,此战六羊,陷阵展现出的战力,陈留营上下皆有感受。如此战场,那般形势,除了强攻之外,亦很难有什么奇谋妙计可以奏效。
或者说,一切的谋算与韬略,都要建立在军队的真正实力上。
“报……将军,前方传讯,陷阵一部正在飞奔赶向六羊山,当不足百里了。”此刻有传讯士卒进帐,抱拳为礼传递军情。
“来的快啊,可有骑军踪迹出现?”李典点点头,又问道。
“此次打探并未得见,但三日之前,陷阵军骑兵营曾在曹县一带游弋,后不知所踪。我军斥候曾往各方打探,却被敌军攻击,回者甚少,目下只估计方圆百里。”
“好,下去吧……”李典挥挥手,士卒应声而退,他转身又对荀攸道:“先生,高顺用兵谨慎,陷阵骑军乃当年边军精锐,领军之将萧荣,曾为六曲之副。”
“定边骑军,当无弱旅,尤其陷阵之骑。他故意隐藏行迹,实是在暗保策应六羊之军。百里道路,五个时辰,将军,四个时辰之内,定要拿下当面之敌。”荀攸断然道。
李典颔首,面上闪现坚毅之色,走到木架前取下了头盔带上:“劳烦先生在此坐镇全局,军情紧急,典当亲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