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坏如今的太平安乐,百姓是不会答应的。
与此同时,那对祖孙已经动作飞快的上了山,在林木隐蔽中,他们竟是健步如飞。
走了一阵,老者不忘爬上大树,观察下方猎户的举动。
“三哥,这些人看见我们,不能留的,刚才为什么不让我出手?”年青人阴阴的道。
老者没有立刻回答,看见猎户散去之后,他方才下树。
“你要是出手,有绝对的把握能杀掉眼前的十二人?”说话间,他伸手在额头处轻轻一拉,整张面皮居然被拽了下来,露出一张中年人的面孔。
“我的剑术,在暗箭排名第三,这些猎户虽有身手,却怎是我的对手?”年青人不屑的道:“最多数十息,我能把他们杀得一个不剩。”
中年人摇摇头,正色道:“那个领头的,应该上过战场,你看清了吗?”
“哼,小卒而已,阵上或许厉害,但在这荒野山间……”
“你不懂。”中年人叹了口气:“你我联手,的确能杀得了他们,可那些人腰间,有牛角号,一旦被他们吹响,木厂的定边军一定会收到消息……”
“那又怎么样?等他们赶来,我们早已不知踪影
了。”年青人不服道。
此刻,中年人的面色瞬间寒了下来,后者不由一凛,他还从未见过三哥如此。
“你我能到此间,之前损失了多少兄弟?好不容易才得到消息,定边军张飞所部飞燕骑,很可能就隐藏在方圆数十里之内,为了十几个猎户,让敌军警觉?”
“这……”年青人的嘴唇翕动几下,终于不说话了。
中年人容色稍缓,从怀中取出一块腰牌,叹道:“为了他,足足十二个兄弟,若不能将敌情打探清楚,你我还能或者回濮阳吗?回去又如何面对首领?”
“飞燕所在,军情有万钧之重,你要记住,切不可因小失大。这里是并州,敌军周围,一定有微尘清风的暗探,你我稍有疏忽,就是十死无生。”
听了对方之言,年青人终于低头:“三哥,我知道了,一切按你说的办。”
中年人点点头,抬头又看看天色:“先在这里歇上一会儿,夜间出发,飞燕骑有两万骑军,等到天黑,他们一定遮盖不住灯火,到了山顶,方圆数十里都可看清。”
“是。”年青人沉声答道,默默的坐在树旁,闭上了双目。
过了许久,天色终于
昏暗下来,中年人一直身在树上,观看山下的动静。相比兖州,并州百姓对府衙的信任度极高,对陌生人亦有着很强的警觉性,难以隐藏。
二人继续前行,黑暗之中,方向感却是丝毫不差,行进之间,脚步极为轻盈。
眼看山顶就要在望了,中年人更加警觉,以他对并州的了解,如果张飞的飞燕骑当真在此附近。那么,所有的制高点定会有所防备,越接近,就越危险。
果不其然,就在他们离着山顶不足二十丈之时,忽然便有一个空洞的声音传来。
“来者何人?”
中年人的汗毛乍起,眉头微皱,那阵声音近似从四面八方传来,令人难辨方位。应该是传声术,暗箭的训练中,有教官教过,为得就是隐蔽。
“十里清风,巡游各地。”深吸口气,他答出了八个字。
此言一出,四周安静下来,中年人侧耳静听,竟是不见任何动静。此时他的心脏也在加速跳动,得自首领的暗号到底灵不灵?他并不敢肯定。
十数息功夫后,声音终于再度响起,而在二人的感觉中,却漫长的像几个时辰。
“黄河以北……”